这里最想把事情说清楚的不是石宽,而是老丁。他没实力没背景,搞不好的话,人头什么时候掉地都不知。
“很多赌钱的人都爱去我家,这个带那个,那个又带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谁把土匪带来了,再说他们当时也只是赌钱,没干其他的,谁会知道啊……”
老丁很努力的把刀疤脸和宋老大来赌钱的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牛公子嘛,时不时也会说上几句。
事情弄清楚了,和刀疤脸他们最不熟的反而是石宽。牛镇长就有些泄气了,在家时想的,石宽怎么会自告奋勇前去赎人,这些也就没有说出来,带着几个团丁愤愤的走了。
文老爷走到石宽面前,拍了一下那肩膀,说道:
“石宽,让你受惊吓了。”
“我没什么,只是爹您受那牛镇长的气了。”
石宽确实是有点被吓住,不过更多是感受文老爷对他也不信任。心里暗骂:我把你老婆救出来了,你还怀疑老子,当时真该把你老婆睡了。
“这个牛镇长,仗着有个破印子,对我文某人蹬鼻子上脸的,定不会让他好过。”
文老爷一拂衣袖,愤愤的走了,他心里对牛镇长也是多了几分愤怒的。
大家都围过来对石宽说一些安慰和鼓励的话,唯有那文贤安不声不响,追着文老爷出去了。
出了院门,他加快脚步,小跑着上前,小声且谨慎的喊:
“爹!”
文老爷回过头,看文贤安这个样子,知道是有要紧的事,面对木德和几个随从说:
“你们先回院子,我和贤安说两句。”
“是!”
木德他们几个,应了一声走了。
文老爷也不停下来,双手背在身后,继续向前走。听到文贤安快靠近了,才慢慢的问:
“你有什么事?”
“牛镇长他们欺人太甚,拿着几杆破枪,在我们家里舞来舞去的。”
文贤安追了上来,一直保持着慢半步的距离跟着。
“他是公家的人,我们奈何不了啊!”
文老爷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奈何不了是一回事,但不能让他们骑到我们头上来啊。”
文贤安还是那样恭敬,虽然是父子,也经常一起谈事情,但是这该给的尊敬还是要给的。
“你有什么办法?”
也怪不得文老爷喜欢这个偏房生出的儿子,处理事情还是很有手段的,不像文贤昌那逆子。一想到文贤昌,文老爷心里就有气,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文贤安等父亲咳嗽完了,这才小声的说:
“也不是什么办法,他们有枪杆子,那我们也弄点来,有枪在手,谅他们也不敢这么胆大妄为。”
“怎么弄?”
文老爷来了兴趣,停下脚步,还略微转回身来。
“买啊,他们能买到,我也能。”
文贤安回答得很干脆,他并非信口开河。从今天早上听说,牛镇长那些团丁个个手里都有枪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