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昌见到了石宽,激动的想站起来,却被旁边的刀疤脸按住肩膀,只得又老老实实的坐下。
“石宽,帮去我二叔那借一千个银元来,快点,我有急用。”
“让我去你二叔那借一千个银元?”
石宽指着自己的脸,不知道是自己听错,还是文贤昌说错。
文贤昌的脸就像夏天雨后的彩虹,出现了好几种颜色,尴尬不已,回头看了一眼刀疤脸,小心翼翼的请求:
“让我单独和他讲几句好吗?你们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
坐在墙跟另一边的牛公子,好像是向着文贤昌的,他站了起来,也冲着那刀疤脸说:
“宋老大,文家在龙湾镇是有头有脸的,他家的少爷也不会为了这点事逃跑,再说了人都在这里了,也跑不掉,就让他们单独说一会吧。”
刀疤脸一言不发,和旁边另外一位男子对视了一眼,起身离开屋子,只留文贤昌和石宽在里面。
到了这时候,石宽已经感觉到了不是什么好事,等人出去后,连忙上前,狐疑的问:
“二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俩人是谁?”
文贤昌叹了口气,满脸颓废之色,说道:
“大江大河都走过,却在阴沟里翻船了。”
原来,文贤昌拿了石宽那两个做过手脚的铜板,只要是有干子宝的场子,他都去玩了,赢了不少的钱。
当然,赢的钱有一半多进了唐氏的口袋,并不是唐氏问他要,而是他有钱了财大气粗,动不动就给。
这也难怪,为了博美人开心,周幽王还烽火戏诸侯呢,他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前两天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两人,就是刀疤脸和另外一个姓宋的中年男子。说是拿古董卖给老丁的,也十分的好赌,而且出手阔绰,好像身上有着源源不断的银元。
文贤昌自然而然的就和这俩人碰上了,头一天晚上,还赢了他们好几百块银元。
第二天晚上还是在老丁家,文贤昌还是一如既往的赢,有那俩做过手脚的铜钱在手,想不赢都难。
半夜时分,一连输了五六碗干子,赌红眼了的宋老大一下从身上摸出一块黄灿灿的东西,继续压在干子这边。
这一块黄金就等于一千个银元啊,在场的老丁和牛公子都惊呆了,他们可从没见过一次下这么大注的人。
老丁之前就是赌对子的,跟着文贤昌也赢了一些,现在这么大的注,他可不敢吃了,看向了文贤昌。
文贤昌是恨不得别人多下点的,纵使是黄金,那也不放在眼里。由于他手里没有黄金,要用银元去对,那就得数一千个,太麻烦了。
因此他只是把其中的一个钱袋拿上来,放在桌子上拍了拍,轻蔑的说: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