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季老夫人笑着说道:“好了,都莫要拿着念儿说笑了。念儿你放心,等下了日子定然是要告知你的,我们还不知晓你的性子吗?”
晏姝念的心情并没有因着季老夫人的话而有好转,虽说先前他们留在京城时,也只是偶尔能见见,但是只要他们留在京城,她便感觉他们就陪着她身边似的。
但是等他们回了寮城便不一样了,那时才是想要见一面都为难着,那么远的距离,季家不论是发生何事,她都不能及时赶往。
而且她打小在季家长大,猛然间和季家将距离拉开,也难怪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见着她伤神的表情,何氏适时转移了话题,道:“说起来晏家那边昨日还送了年礼过来,这可是这么些年来的头一遭。”
她这话一出后,果然便转移了晏姝念的注意力,“哦?你们居然让晏家的东西送进来了?是我母亲派人相送的?”
以晏姝念对季家人的了解,他们既是说出了以后和晏家老死不相来往,那晏家定然是入不了季家的大门。
何氏忍不住吐槽道:“我们哪知晓是何人送来的?三箱笼的东西往门口一摆,门房的人还未出来呢,人便不见踪影了。”
他们季家在京城除了季芸知和晏姝念便无亲无故的,晏姝念送年礼过来那定然是坦坦荡荡的,而且先前便说好了日子,所以那鬼鬼祟祟地送来的年礼出自何人之手可想而知。
“都送了些什么东西呢?”晏姝念笑着问道。
撇开季芸知和外祖家的恩怨不谈,晏姝念倒是很真对季芸知送来的年礼有些感兴趣。
如今晏家的产业可是分毫未让季芸知沾手,因着前几日她的出面,季芸知或许能抓住时机夺回掌家之权,但是一个光有权却没钱的当家夫人,晏姝念不知晓季芸知做得可还开心。
“都扔前头的院子里了呢,你先前进府是应是瞧见了。”何氏说起来仍是嫌弃不已。
虽说自己老太太说以后不再管那拎不清的小姑子了,但是既然他们人在京城,难免会稍加关注着。
所以前一阵子季芸知在晏家的遭遇,何氏和齐氏妯娌俩是心知肚明的,不过都不必商量,两人默契地选择瞒着老太太。
倒不是怕老太太又去伸手相助,而是怕让老太太忧心。
老太太那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的人物,当日既是她亲口说出以后不再管小姑子的事儿,如今定然也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但是那毕竟是老太太的亲女儿,她们怕影响到老太太的心情。
晏姝念回忆了一下,确实在前院那边见着了几个箱笼,她起先还觉得奇怪呢,怎将箱笼直接往院子里。
不过这会儿知晓了那是季芸知送来的后,她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既是已经搬了进来,不若一道儿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