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她当回事可以,但是闻婉堇将肖家儿孙算计进去,肖老夫人又怎么可能不生气?
“若是我这个老婆子的份量不够,秦嬷嬷当时也是在的。”肖老夫人不疾不徐地说道。
看着闻婉堇不敢置信的眼神,脸色也渐渐变得灰败起来,肖老夫人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幸好她肖家没有养出这样不知好歹,又胆大妄为的后辈出来。
这样的风凉话暂且放到一边,她说完之后便不再做声,总归是在侯府,具体等着老侯夫人来判决便是。
虽说不论老侯夫人如何判决她都不会发表意见,但若是老侯夫人选择轻拿轻放,那这便是他们肖家最后一次踏进侯府的大门了。
老侯夫人看着闻婉堇,冷冰冰地说道:“如此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闻婉堇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成了这样,百般算计皆成空,反倒是将娘家的人得罪了一个遍,她这辈子还从未做过亏损如此大的买卖。
眼下还能怎么办?
闻婉堇干笑两声,找补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先前生怕因为我的歪念而将念儿的名声也给毁了去,那我可真就成了侯府的大罪人。既然舅母和秦嬷嬷皆在,念儿的名声得以保全,我可这提着的心可总算是能放下了。”
她装模作样地轻抚着胸口,确实像是松了一口的模样。
但她先前的面孔大家伙儿又不是未见着,还真能被她那假惺惺的一番言语并着惺惺作态的样子给糊弄了去不成?
老侯夫人轻咳两声,想要缓和一下心悸的感觉,前头大夫才说出要她控制着自个儿的情绪,切忌大喜大悲。
但是世事无常,人活在世上又怎么可能完全控制得了自个儿的情绪?遇上了事情,又怎么会没有情绪波动?
“你何止是起了歪念,你简直就是一个蛇蝎妇人。”老侯夫人看着闻婉堇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更像是在看着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你这个时候还只想着找补,想要将事情糊弄过去,甚至是将我们看作都没有脑子一般,任由你一个人说着。”
“娘,您这话说得可就没有意思了,有谁家的母亲会这般说家中的女儿的?”闻婉堇听着老侯夫人用“蛇蝎妇人”来形容她,她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冷着脸色对着老侯夫人说道。
哪怕她做错了事,母亲对着她说教一二也就罢了,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她是蛇蝎妇人,她如何能不生气?
“那你去瞧瞧外头谁家的女儿会将娘家搅和成这样?”老侯夫人的心悸越发严重了,她怕再不将话说清,待会指不定自个儿又不受控制地晕过去。
“你恶毒地想要坏了侯府世子夫人的名声,这是其罪之一;你因着一己之私阴狠地算计你舅家有着大好前程的儿郎,这是其罪之二;你丧尽天良地利用闻家军组成的商队以此来达到你的目的,这是其罪之三。这几条罪名我都已查证过,你也莫要再将我当傻子看待,编造些漏洞百出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