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介绍上,以一种近乎传奇的口吻描述了将军胡亮在跟随都督剿匪时的英勇事迹,其中特别提到他俘获了一名土匪头子的小老婆莺儿,并将其带回府邸,纳为小妾,这一段故事被渲染得既英勇又浪漫。
然而,在夜深人静之时,第一个出现的黑布蒙眼的女鬼坐在桌边率先开口,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中蕴含着无尽的悲愤与控诉。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寒意,
“我叫黄巧春,也就是你们在介绍里看到的那个劳什子小妾,莺儿。”
“我本是良家子,那个名为胡亮的畜生,为了个人的功名利禄,竟不惜杀良冒功,残忍地杀害了我的父母兄弟。”
“他不仅杀了我的家人,害我家破人亡,还强行将我掳走,让我从一名无辜少女变成了他口中的‘土匪头子糟蹋过的小老婆’。”
“无非是想借此标榜自己的神勇无敌,让世人相信他能够从凶险的贼窝里将人救出,以此来博取更多的赞誉与地位。”
“同时,他又假装出一副慈悲心肠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个多么照顾妇孺的大善人,真是虚伪至极!”
“他对外宣称的,是一套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辞啊!”
女鬼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讽刺与愤怒,
“他对外说什么,我被土匪糟蹋了,意欲寻死,是他救了我。”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因名节已毁,无颜再回娘家,所以死心塌地跟着他,自愿给他为奴为婢。”
“他说,看我如此可怜,孤苦无依,才心生怜悯,收下了我,让我在他府中做个小妾。”
“我呸!”
女鬼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悲哀与绝望,
“旁人只道是他高风亮节,英勇剿匪还能救下无辜女子,还十分善良的‘不计较我失了名节’收留我。”
“可事实的真相呢?是他,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畜生!”
“是他亲手毁了我的一切,然后假惺惺的来拯救我,实则是我把我囚禁控制起来。”
“后来……我怀孕了。”
黄巧春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重与悲伤。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正一幕幕在眼前重演。
“原先,胡亮是把我锁在屋子里,手脚脖子全都用那种粗大的麻绳紧紧捆绑着,没有丝毫自由可言。”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那段被囚禁时光的深深恐惧和绝望。
“自从我怀孕之后,他似乎有了一丝松懈,对我的警惕性也降低了一些。”
黄巧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表情,那既是对自由的渴望,也是对胡亮这种可笑想法的嘲讽。
“他可能以为,我怀了身孕,就会因为对肚子里孩子的怜爱,而对他产生某种莫名的情感依赖,甚至幻想我能接受这种被强迫的生活。”
说到这里,黄巧春忍不住又冷笑了一声。
“真是可笑至极,我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将我囚禁、剥夺我自由的人产生感情呢?”
接着,黄巧春继续说道,
“我装作乖巧温顺,每天低眉顺眼地应付着他,其实心里一直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在他们出征在外的时候,我根本不敢逃跑。”
黄巧春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恐惧,
“因为即使逃出了胡亮的帐篷,外面还有成百上千的男人,他们都是胡亮的同伙,是同样的残暴无情。”
“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万一这是一窝毫无人性的畜生呢?”
“直到我怀着身孕,跟着胡亮回到了他的家。”
“我被锁进了一个偏僻的院落,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