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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可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覃儿不明白。
您……定是有苦衷的吧……
我信您,师尊。我信您的。
求求您告诉我……告诉我吧……为什么。
他爬着,挣着,哭着,去抓,去够囚笼的门栏。去探,去触眼前的赤色。
可身上的镣铐死死地将他禁锢在沉闷的牢笼之中,庆贺的嘈杂欢声将这叮当作响的金属声彻底湮灭。
他极力地张口,心头仍存有一丝余念,愣愣地扒上门栏,试图去唤醒眼前人的意识。
可咽部好似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喉间掀起血丝,胸口传来的是撕扯的痛,自下而上涌出让人作呕的腥甜味道,他强行咽下血,一阵刺痛的耳鸣。
他难捱地垂泪,心中仍存有一丝希冀,怔怔地探上囚牢,试图去触碰眼前人的衣摆。
可论他如何在心底呼喊他的名字,却只能留存咿呀语在唇边,永远也呼不出,亦碰不到。
只剩下苦的,痛的,腥的,冰的,涩的。
一片片瓦解着神经。
……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佳偶天成,情深永浴。”
“祈愿神尊神妃,恩爱如初,百年好合!”
庆喜的呼声在耳畔扬起,猛然炸开一声高呼——
“礼成——!!”
“入洞房——!!”
最后,一锤定音。
抓不到了,碰不到了。
心间尚存的弦断了,留存的余念没了,存余的希冀散了。
他见证了这场大婚,他失神地倒在血泊中,淡淡地看着他礼成,嫁作了他人妻,成得了那万人敬仰的神妃。
他唇角溢出血线,眼底逼出血红,他轻勾起一丝冷笑,两眼无神,空洞洞地刮过冷风,若非脸颊上的两行泪痕还未干,尚还吊着那半口气,此刻几乎已同死人无异了罢。
人们欢笑着四散而去,渡覃亦在逐渐淡离边际的欢声中死了心,昏了神。
只感受到臂弯处传来难抑的钳制,却无力,也无心再去挣扎,有人押着他将他带走。
带去何处?
无甚意义了。
何故再去深究?
已无人在这世间,死便死罢。
早就,无甚意义了。
*
堂已拜,婚已成。然,这洞房可入不得。
若是与这深恶痛疾的同性恋者共处一室,恐怕他将瓜瓢不保。
想到这,凌秋水瓜瓢一缩,不禁微颤了一下,他抬眸侧眼,余光瞥向谟卿:“婚既已成,如今月圆之夜已至,昨日之约也是时候该履行了。”
谟卿唇角微扬,指尖轻抚上他的眉眼:“自然,昨日已允诺秋水之事,本座岂会轻易反悔?本座目的已达到,稍后随秋水去便是。”
“勿待稍后了,现在便去,我多年筹谋此事,等的便是这天,这事不容有任何差池,否则我这肉身将难以永持。”
“本座说过多次。噗,再次重申倒也无妨。”他顿了顿,目光澄澄,“秋水所言,本座自当——唯命是从。”
“……”
土掉渣情话,我真的求你别再说了,我快恶心吐了。
凌秋水轻抿唇,舌面掠过齿,急切道:“知道了,现在带我去诛仙崖。”
“若是秋水愿顶着这红盖头前去,倒也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