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忙道:“不敢有此奢求。”贺婉君道:“那便快快自裁此地,省得叫我浪费功夫,脏我宝剑。”
林尘暗道:“此女好生高傲。”说道:“不妥,不妥,我这般白白死去。岂不浪费?”贺婉君道:“你死便死哉,有何浪费。又非顶天立地大英雄,也非济世悬壶大善人。死你一个,又有甚么差别。”
林尘道:“照你这般说,你不也和我差不多。大英雄,你自算不上,大神医、大善人之流,更与你无半点干系。”贺婉君自然而然道:“哼,我是女子,女子标准,怎会与男子一样。我若死了,自是世间一大损失。”
林尘端详其容貌,心想此话不假。自古倾国倾城者,凭借容貌便可留名青史。贺婉君虽是年轻,江湖间名声乍起。但容貌之美,早已在大乾流传。南方有佳人,举世而独立。
林尘笑道:“如此说来,我这等劣人,卑贱之人,能死你剑下,定是大大的荣幸?”贺婉君道:“所以我令你自裁,你若自裁,我倒敬你勇气。”林尘道:“不必啦。我林尘自然不是什么大英雄,大善人。既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干什么和我过不去?”
贺婉君忽羞红了脸:“你还敢说!”持剑便是劈来。林尘道:“且慢!”贺婉君虽知林尘狡诈,诡计忒多,但心中孤傲,不屑偷袭行径,见林尘双手负后,抬首挺胸,毫无防备,更不屑出剑。立时收了长剑,说道:“你干甚么!”
林尘说道:“你这般杀我,真舍得么?”贺婉君一愣,端详林尘面孔,见其面容之俊逸,确为世间少有,心想:“他莫非怕了,想求饶与我?我自不能饶他,此贼可恶,曾如此作弄与我,我不杀他,怎解心头之恨。呀…他生得倒是颇为俊俏,闻云都是不如。好似这般俊俏的郎君,也只见他一人。这般死我剑下,确是有些可惜。”质问道:“你想求饶?哼!好没骨气的男子,你莫不是认为空有几分俊美,我便会饶了你。”
林尘一愣,摸了摸脸颊,颇有些得意:“看来我这容貌,颇是不差。见者皆赞,唉,也可惜见者皆要杀我。这贺婉君看似出尘,看来亦是寻常女子。也会留意异性容貌。”说道:“贺仙子,你想什么呢,谁和你求饶了。”
贺婉君道:“死鸭子嘴硬。”想道:“我且容他求饶,若有求饶态度,我便抓他归宗,交由天官、紫霞宗处置。若是戏弄于我,我便杀了。”
林尘说道:“你便不好奇,我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你若杀了我,这消息可就再也无人知道啦”贺婉君道:“呀…你…你是想说这个?”面露尴尬,俏脸涨红。但万幸今日月光昏暗,看不清那脸庞。
林尘道:“哼,自然。你当真以为,我林尘会求饶?”贺婉君道:“你想说什么?”林尘道:“我们来一赌斗如何,你若胜我,我便将复活秘密托出,自缚双手双脚,全听你发落。我若胜你,只求你莫来寻我。”贺婉君道:“堵斗?你忒狡诈,我又怎知你使没使诈。”
林尘笑道:“简单,简单,我两都会轻风绵绵剑。我们便赌,一炷香之内,是平局还是胜负已分。你我都会轻风绵绵剑,自然做不了假。”
贺婉君寻思:“此贼狡诈,说甚么赌斗,最后不过为脱身罢了。但与他赌之一赌,却也无妨。我的剑法又怎会差他,啊!对了,他所说的赌斗,赌得是‘平局’或‘胜负已分’,而非谁胜谁负。此贼狡诈,竟在此处设局。我若同意,他定选平局。我两均用轻风绵绵剑,一住香内实难分出上下。不对…不对…他如此狡诈,该是选‘胜负已分’,到时他自个认输,也算胜负已分,岂不直接算他赌赢了!可恶,此贼果真狡诈!”贺婉君本不爱心思算计,但被林尘算计一回,与其相处,不免多想几层。
她背生冷汗,暗暗悸动,只道林尘狡诈阴险,稍不注意,定着其道。冷笑一声,想道:“这小贼当我好骗,殊不知我已看透他计策。”说道:“好,我同意赌约。但我再加一条,我若输了,便也自缚手脚,听候你发落。”
林尘一奇,心想:“这小妞莫非皮痒了,也想尝尝受制于人的滋味?”目光旖旎,笑道:“乐意至极。”贺婉君笑道:“但我要在规则上,再加一条。”不等林尘说话,贺婉君挺进一步,说道:“这场比斗,不可认输,必须全力以赴。你我轻风绵绵剑相差无几。你若有意认输,我定能瞧出。”
随后抢道:“我赌我二人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