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一双血红的赤眸充斥着许多复杂情绪,这一眼看得观众们都有些心酸。
之后伴随着一声似龙似人的凄厉吼声,孽龙就此陨落。
天空开始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一场暴雨落下,雨水冲刷着镜流手中沾染龙血的长剑。
大雨之中,镜流就这样静静看着倒在地上的孽龙尸体,整个人陷入了沉寂。
这一个忽如其来的回忆杀,着实是带给观众们不小的震撼!
“我的天,刚刚那就是丹枫和应星复活白珩时的场景吗?”
“难怪啊,我说怎么除了主犯饮月,还有一个从犯应星!”
“嘶,听那头孽龙死时候的吼声,真是搞得我头皮发麻!”
“那孽龙的模样,明明就是白珩啊!”
“镜流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一次堕入魔阴身的吧!”
“这样想想镜流姐姐是真的惨啊,都来不及悲伤,就得亲手解决故友变作的孽龙,之后又堕入魔阴被景元神君砍了一刀!”
“哎,如果真的成功一切都好说,但是失败了啊!”
回到现在,镜流也不指望此刻已转世成丹恒的回应,只是默默走向星槎。
【我带来了你的酒壶...白珩。这原本是那人为你雕琢的赠物,可他没能亲手送出。】
【对不起,直到最近,我才找回了它。也只有把它送回你身边,我的梦魇才能平息片刻。】
【而你要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到,哪怕为此要斩落天上的星星,我也绝不毁诺。】
随后,一行人又来到了工造司处。
借助比试的由头,镜流将彦卿支开,和丹恒在消灭孽物的途中交谈起来。
镜流:【这杆枪,依旧认得你这个主人。饮月,还记得为你打造它的人吗?】
丹恒:【从我被放逐起,它就跟在我的身边,我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挥舞它的。】
镜流:【战斗就像一次次锻冶,用烈焰熔去杂质,展露一个人内在的本性。】
【为你打造这杆击云枪的人曾这么对你说,还记得吗?】
【我们几人中,要说谁和他走得最近,那只能是你。真是奇怪,眼高于顶的家伙竟会和另一个拿鼻孔瞧人的家伙相谈甚欢。】
听镜流这话,丹恒再次尝试回忆。
那个人的名字在思绪的边缘如风中落叶般飞舞,却始终不能清晰可见。
【宁如飞萤赴火,不作樗木长春。我会让所有仙舟人知道,应星刹那的一生比他们漫长无用的寿数更有价值。】
听着这一句出自应星口中意气风发的言论,不少观众的内心忍不住一酸。
“!这一句话也太好了吧,尤其是应星潇洒的语气!”
“居然还有这一句吗,我选错了是说的龙尊大人!”
“这才是我心中真正的白月光!”
“可惜啊,应星最后还是堕入魔阴成为不死孽物了!”
“痛!太痛了!”
“以前这么好的两个损友,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哎!”
“击云长枪最后,还是穿透了刃的胸膛...”
眼见丹恒回想起应星的名字,镜流便接着说起过去。
【初见他时,脑袋还高不过我的剑,却夸口要以百岁之身,学尽工造司万般匠艺。区区一只小狗,竟傲慢得和龙尊不相上下。】
等到镜流再见到应星时,他已是获得工造司之首的百冶头衔。
【可惜联盟不会让一介短生种接掌工造司。到头来,他也只得在我们这些异类身旁寻求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