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
“老二……”
陈强听到母亲的声音,连忙翻身起床,走出窝棚外查看。
只见母亲伍翠兰站在不远处,神情有些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妈,你怎么来了?”陈强揉搓了一下眼睛,诧异地问道。
“老二,你媳妇跑了!”伍翠兰着急地说道。
昨晚她和老公外出打牌,玩了一个通宵,早上回来做饭,打算吃了早餐再睡一会。
天亮了以后,她没看见老大和老二的媳妇出来做饭,有些纳闷。
去他们的屋子一看,老二和老大家房门都紧锁,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老大媳妇吴凤兰是本地人,勾栏村的人,她不担心人走了。
老二媳妇不一样,那是隔壁县城,家里条件不差,人长得漂亮,刚结婚两年多,忍受不了家里穷,就怕她跑了,那就丢人了。
“妈,你说什么胡话,我把玲妹送到四妹家住两天了!”陈强打着哈欠说道。
“好端端的,干嘛要说去老四家住,那不是让人说闲话!”伍翠兰板着脸说道。
“出了点事情!”陈强挠了挠头,解释了事情的起因。
伍翠兰脸上的瞬间就黑了下来,破口大骂这贱人,似乎没想到这女人心肠那么歹毒。
当初就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着分家,一分家过一段时间,又觉得吃亏,各种作妖,要求重新分配田产。
“昨晚大哥被他撺掇,喝了点酒,拿着菜刀来找我算账!”陈强撇了撇嘴说道。
“还有这事?你大哥呢?”伍翠兰脸色更难看。
“被我劝回去了!”陈强没有把昨晚两人的事情说出来,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伍翠兰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说道:“老二,你哥那犟脾气,没啥本事,娶个媳妇不容易,回头我好好说说他!”
“娶这玩意,天天吵,家宅不宁,越吵越穷!”陈强冷笑道。
这两个玩意就跟猫和老鼠,天天吵,闹得鸡飞狗跳,妻子卫童玲没少跟自己说这事,感觉两人天生就犯冲,偏偏又能结为夫妻,简直匪夷所思。
也许,生瓜不甜,但是解渴,解渴后再吃的话,那就生涩难咽,扔了可惜,又咽不下去。
“你大哥那家伙不能说,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分家了,更说不得!”伍翠兰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去一沓钱,塞到他的手里,“你现在困难,玲玲有孕在身,得多补补,下午你回家里,我给你两包稻谷拉下来喂鸭子!”
“谢谢妈!”陈强没有拒绝,把钱塞兜里,感觉心里暖暖的。
“行了,我先回去了,等一下你爸又得满世界找我了!”伍翠兰摆了摆手说道。
“妈,我送你!”陈强知道母亲不会骑自行车,也是走路过来,连忙说道。
“不用,看你昨晚熬夜,躺一会吧!”伍翠兰说着,转身就走。
目送母亲走远,陈强才收回目光,拿出钱数了一下,足足有两百块左右,钱不少了。
这个时候,万元户还是有点份量,人均工资不到一百块钱,物价也很低,两百块钱购买能力可是很强。
陈强看天已经大亮,鸭子饿得嘎嘎乱叫,索性先喂了鸭子,再回窝棚补觉。
一觉睡到十点左右,他饿得睡不着了,才从床上爬起,进行一番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