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男孩的头朝地上重重磕去。
这力度,要是真让他磕下去,流血是跑不了的。
闫小三手指微动,男孩只感觉自己磕在了一团棉花上,没有一点疼痛。
定睛一看,才发觉自己脑袋离地面还有一点距离,害怕公子觉得他心不诚,抬起头又想用更大力度磕下去。
闫小三抓着他的后领,一把把男孩提了起来,“行了,真给你磕下去待会我要救的人就不止一个了。”
蠢是蠢了一点,孝心倒是不假,姐弟俩算他出蓬莱境遇到的头两个人,为缘份买一下单。
男孩两息过后才反应过来闫小三话里意思,猛地抬起头看他,而后立即跑回菜摊手忙脚乱地收拾,“阿姐,公子答应帮我们看看娘的病,我们快回去。”
胡同尽头的小院。
陈娩领着闫小三走进房里。
路上,闫小三了解到两人家里的一点情况,姐弟俩女孩叫陈娩,男孩叫陈风,娘亲前几年因为操劳过度,病倒后再没能恢复,近两年身体越来越差,已经无法独自行走。
至于家里另一个角色,他们从有印象起就没有见过这人出现,一直是娘在撑起这个家。
榻上躺着一个瘦弱、满脸病容的妇人,眼睛灰蒙蒙,此刻正好清醒着,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娩儿风儿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位是?”
陈娩熟练地上前把妇人扶坐起来,给妇人按压穴位,陈风站在床边解释道:“娘,这位是闫公子,闫公子心善答应帮我们给娘看病。”
妇人闻言,面色更为苍白,她这副身子,这些年已经把家里的攒下的家底败个干净,哪里还剩多少银两。
这位公子穿着的衣服看着就不是普通人家,想必为她诊断的费用不会便宜。
“谢谢公子好意,但是我们已经......”
闫小三伸手打断妇人的话,“不收银子,只是觉得有些缘份路过替你看看,不必多想。”
随后在他的示意下,妇人将自己的手腕搭在被子上。
修士要修炼功法,对人体的了解要胜于普通人,这种程度虽谈不上会医,但在俗世间看个头痛脑热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况闫小三还不是一般的修士。
大致猜到了病因,闫小三收回把脉的手,“以前看过的郎中都怎么说。”
“都说我的病是因为亏损的厉害,要慢慢补回来。”
一旁的陈风有些气愤的说道:“他们明明说要是有人参入药,娘只要坚持服下几帖就能慢慢好起来。”
“可我们花了那么多银子去买人参,娘喝了根本没有好起来,他们就是合起伙来骗人......”
“风儿!”妇人厉声打断他,但虚弱的身体撑不起两分气势,“娘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林郎中给娘开的药没有问题,是娘的身体不争气。”
“药方还在吗?”
陈娩点头,转身在柜子里找出了那张反复折叠了很多次的药方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