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昨晚,徐云天拖着受伤的胳膊,一头扑进自家的府邸,心中满是怨气与愤怒。他暗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冷白衣这个名字撕碎。面对父亲徐大人的高坐之位,他忍不住撇下不快之言:“爹,我非要你替我出这口气不可,冷白衣——他太嚣张了!”
这时,徐大人正在书房中斟酌公文,手指划过那张黄纸,只是随意展现出一副深沉的面容。
然而,听到冷白衣的名字时,他猛然站了起来,厉声喝斥:“你说什么?冷白衣?你真想害死你爹啊!”一记巴掌如雷霆般落在徐云天的脸上,生生打懵了他,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至心底。徐云天捂着脸,感到了一丝委屈,心中虽有不满,但更多是对父亲的震惊和恐惧。
“爹,你为何要这样?我只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他声音颤抖,带着不满与困惑,难以掩饰他内心的不甘。徐大人锐利的眼光如同刀刃般刺来:“平日里为非作歹也就算了,竟然还有胆量去得罪那个瘟神。”这句话带着浓厚的颓废与警惕,徐大人心中对冷白衣的畏惧渐渐显露无疑。
“冷白衣……究竟是什么人……”徐云天心中暗自揣测。
此时徐大人冷静下来,语气缓和,但语气中的戒备却丝毫没有减少。他盯着徐云天,目光炯炯如电,直逼其心灵深处。“冷白衣说了什么?”他问道,像审讯犯人般愈加严厉。
徐云天原本想要直言,却不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道:“他让您拿一千两银子前去聚贤楼。”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心中如同掀起滔天巨浪,观察着父亲的反应。
果不其然,徐大人身体猛然一震,手中那张厚重的公文几乎滑落,脸上也显出几分惊慌。透过烛光,徐云天看见他父亲的神色犹如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徐云天鼓起勇气,质问道:“爹,你为什么要怕那个毛头小子?他不过年轻而已,难道你真的要让我白白受辱?”
“闭嘴!”徐大人几乎是吼出来,声音铿锵有力,直逼徐云天的心底,如同一刀剜心。
旋即,他的面容渐渐冷静,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忐忑。“你知道薛家为何那么快崛起吗?”他沉思一瞬,似乎在提炼脑中那不可避免的记忆。
徐云天迷茫地摇了摇头,心中实在不明白这与冷白衣之间的联系。他心中苦苦思索着,却发现一切都如同迷雾重重,难以分辨。
“那是因为慕容山庄被灭门。”徐大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愈发苍白,声音沉重地像石头坠入水中,荡起阵阵涟漪。
“我在暗中支持薛家,而慕容山庄的灭门惨案便是冷白衣一人所为。”他闭眼仿佛在回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慕容山庄血流成河的场面,几乎让他窒息。
徐大人的背脊微微发凉,对冷白衣的恐惧愈发直抵心底,那种冷意仿佛能透过肌肤冻结他的灵魂。
“爹……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就这样忍受他的侮辱。”徐云天心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然而他注意到父亲已然陷入深思,心中也不由得悄然升起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