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旦较真,她便没有反抗之力了。
年家和年惜月,想收拾她,易如反掌。
“他有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看你了。”年惜月笑道。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
身份不同,做的事也不同。
从前在王府,她是侧福晋,只做自己该做之事即可,如果拎不清,去做福晋才能做的事,那就是越俎代庖,给自己找麻烦、添堵。
做了皇贵妃后,她也谨守本分。
在其位才谋其政。
她现在是皇后了,掌管后宫名正言顺。
谁要是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更何况,这些人要算计的是她三姐姐年如月,要针对的是她,年惜月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别妄想蒙骗本宫,你说的话,若与本宫查出来的结果大相径庭,你家兄长,便再无赎罪的机会了,此去南疆路途遥远,生在京城的人可适应不了南边湿热的天气,对了……那边的瘴气有毒,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裕嫔你肯定比本宫清楚,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筹措银子了。”年惜月柔声道。
裕嫔听了她的话后,深吸一口气道:“臣妾……臣妾身边的银环同熹妃娘娘身边的佩珍交好,杨晏的事,就是佩珍让银环故意在襄嫔的宫女面前说的。”
她也不提熹妃,毕竟熹妃也没有在她面前把这事摊开了说,别的就让皇后自己去查吧。
她这么做……也不算背叛熹妃吧。
毕竟,自己也不曾投靠人家,那就谈不上背叛。
再说了,她一个嫔妃,皇后问话,她敢不答吗?
直到今日,裕嫔才意识到这里是皇宫,自己只是个嫔,作为皇后的年惜月,想对付她,太简单了。
此时的她,才知道什么是畏惧。
她回去之后也得叮嘱弘昼,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别像之前那般作死了,不然自己这个额娘可护不住他。
“白芷,给裕嫔拿八千两银子。”年惜月转过头说道。
“是。”白芷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
用过晚膳,年惜月同胤禛说起了此事。
“我也不瞒皇上,那个叫杨晏的,年少时曾在我们年家借住了两年,我阿玛见他长得颇为周正,人品也不错,加之他老人家那时和杨总督交好,便约定好,若三姐姐落选,便嫁与杨晏。”
“结果三姐姐中选了,此事便作罢了,三姐姐同杨晏,可没有任何逾越,三姐姐入了王府后,杨晏也娶了妻,前往广州,十多年未见了,结果还有人想借此事污了她的名声,顺便让妾身和孩子们也跟着受牵连,其心可诛。”
年惜月也不怕把这事敞开了说。
前世,三姐姐的确嫁给了杨晏,可这一世,人家早就划清界限了。
未选秀之前,八旗女子是不能定亲的,年家人也不蠢,当初只是口头约定而已,没有定亲。
“此人我知晓,你三姐姐入王府后,你们府上还想把你嫁给他,结果人家拒绝了,他额娘觉得你身子弱,不好生养,不乐意结亲。”胤禛道。
说起这事,胤禛便觉得杨家人有眼无珠。
“皇上知道。”年惜月闻言很震惊。
“嗯。”胤禛点头:“你的事,我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