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明明答应立您为皇后,金口玉言,怎么能反悔呢?”白芷忍不住跺了跺脚:“再说了,又不是您求来的,是他自己提的。”
“傻丫头,不用较真。”年惜月伸手揉了揉白芷的头:“莫说是在这宫里了,纵观整个天下,也是皇上说了算,他想怎么做,随他便是。”
就像白芷说的那样,自己从来没有向他要过什么。
包括皇后之位,也是他自己许诺的。
若他做不到亦或者反悔,立了别人为后,她也不会大吵大闹,不过是认清现实,尽全力培养儿子,扶儿子上位而已。
虽说,自己的男人靠不住,儿子也未必靠得住,但总比男人强。
……
下午,胤禛过来用晚膳时,年惜月也提起了此事。
“皇上,臣妾听说,皇上打算选秀,从八旗贵胄秀女中择一人立为皇后,不知皇上打算何时选?臣妾作为皇贵妃,执掌六宫,这选秀一事,自然也得由臣妾来操办。”年惜月笑道。
站在一旁的白芷和白薇闻言心都提了起来。
主子下午还同她们说,皇上想怎么做,随他便是,她们还以为主子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没想到人家直接当面问皇上了。
胤禛听了年惜月的话后放下了筷子,挥了挥手,示意屋里伺候的奴才们出去。
他特许年惜月在没有外人时不必同他讲宫里这些琐碎的规矩,一听她自称“臣妾”,胤禛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再听到“选秀”二字,心都提起来了。
“皇上这就是心虚了?知道自己言而无信,便把奴才们都赶了出去?”年惜月喝了口汤,语气淡淡的。
这人嘛,该维护自己的利益时,绝不能退让。
别看她在两个丫鬟面前说的很淡定。
可该较真时,还得较真。
不吵不闹,不代表不过问。
她当初可没有拿刀架在胤禛脖子上,让他答应立她为皇后。
是胤禛口口声声说,先封她做皇贵妃,待时机成熟之后,再立她为皇后。
倘若他要反悔,年惜月也不会逼着他就范,只会借此机会给自己和孩子们要一些好处。
不要白不要嘛。
有人要言而无信,当然要付出代价。
“我何时言而无信了?”胤禛笑了笑:“以隆科多为首的几位重臣,前几日的确上奏请立皇后,还建议我从几个大族中挑选一人,正位中宫。”
“皇上答应了?皇上若答应了,我明日便召见礼部和内务府的官员,早些选秀,也好让皇上早些觅得佳人,得偿所愿。”年惜月挑了挑眉道。
“生气了?”胤禛握住了年惜月的手:“我可没答应,我又不是刚坐上皇位的毛头小子,年纪轻轻地位不稳,要靠宠幸家世显赫的嫔妃来巩固自己的皇权,要靠皇后母家的权势来稳固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