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说完后,赶紧起身往外走。
白芷的等她走的没影了,才道:“主子,李侧福晋是不是想去接大格格,又拉不下脸面,故意来您这儿说了一通,等您劝她,就当是有个台阶下?”
“或许吧。”年惜月笑着点了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李姐姐之前虽然想去接大格格,但心里还有气,总觉得大格格不听话,太执拗了,殊不知啊,大格格比我还大了两岁,今年都二十七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事事听她的?”
“那倒也是。”白芷笑着点了点头:“就说奴婢吧,自从年满十五及笄后,便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爹娘说的话,大多数时候并不愿意听,反而是他们比较听奴婢的话。”
她跟在格格身边,读的书多,见识也不错,爹娘和兄长们,早就习惯听她的话了。
不过,自从兄长们成亲后,她也很不管娘家的事儿了,别惹的嫂子们不高兴。
各家有各家的日子,虽然是至亲,也得稍稍保持距离。
主仆几人闲聊了许久,年惜月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正想出去门口走走,突然有婆子来禀报,说弘历今日午后在宫里练习骑射时,和诚亲王家的八阿哥弘暹打起来了,弘历受了伤,佟贵妃命人将他送回府来养伤,人已经到了府门口。
“李侧福晋去了郡主府,这会儿不在府中,白芷派人拿着我的帖子,去请何太医过来给弘历看看,白薇给我另外找身衣裳,伺候我更衣,咱们去婉格格住的院子看看孩子。”年惜月起身吩咐道。
“是。”两个丫鬟闻言应了一声,各司其职。
年惜月到的时候,钮祜禄上正在骂儿子,声音挺大的。
“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和弘暹打起来了?你明知他比你大了一岁多,长得比你高大,力气也比你大多了,你还和他拳脚相向,这不是明知道要吃亏,还自己上赶着挨揍吗?”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钮祜禄氏气的脸色都变了。
“额娘,是弘暹出言不逊,说我和五弟都很蠢,还说我们跟个娘们似的,连弓都拉不开,我一气之下就使劲拉弓,用力过猛,人一下子没站住碰到了他,儿子本来要致歉的,结果他一脚把儿子踹到了地上,儿子就和他打起来了……”
“你那叫打吗?”钮祜禄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身边的小太监可都老实交代了,你咬着他的胳膊不放,血都给人家咬出来了,怪不得他会揍你。”
她这儿子又不是属狗的,竟然咬着人不放,也太丢人了。
看着他被弘暹打肿的脸,钮祜禄氏又气又心疼。
“格格,年侧福晋到了。”站在钮祜禄氏身边的丫鬟禀报道。
她之前已经禀报过了,只是自家主子正在气头上,骂着四阿哥呢,没听见。
“快请!”钮祜禄氏说着,连忙往外走,将年惜月迎了进来。
“侧福晋您来了,您是有身子的人了,该好好养着才是,弘历他伤的不重,养两日就好了。”钮祜禄氏挤出一丝笑容来。
“我已经派人去请何太医了,四阿哥如何了?”年惜月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内室,却见弘历伸出手挡住了他的脸。
“你现在知道丢人了?”钮祜禄氏狠狠瞪了他一眼:“活该!还不快起来给侧福晋请安。”
“给侧福晋请安!”弘历扭捏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