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没有给孩子断奶,只是将母乳改成牛乳。
从那以后,莺莺就是年惜月自己照顾的多。
夜里孩子是跟她睡的,对她这个额娘也越来越依赖。
年惜月也不觉得累,因为她这宝贝女儿睡眠很好,几乎都是一觉睡到天亮,很少尿床。
随着孩子慢慢长大,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晚上躺在床上,等着年惜月给她讲故事,听了一个又一个,又赖皮又黏人。
“今年冬日有些冷,太后娘娘的病也比过去更重了些,皇上已经下旨让诸位皇子带着福晋轮流进宫侍疾。”
年如月说着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内务府已经在准备后事了,咱们怕也得预备着了,尤其是你,太后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是要进宫参加丧礼的,光守灵就要好些日子呢,天太冷了,多准备几件棉衣和棉裤。”
“棉裤的膝盖处,一定要多塞一些棉花,免得跪久了,伤了膝盖。”年如月对这个还是很有经验的。
前世,她公公婆婆过世时,都是冬日。
公公致仕后从广州回到了京城。
京城冬日本来就冷,又是遇到丧事,那可真是太难熬了。
“好。”年点了点头,三姐姐既然这么说了,那太后应该就是在今年冬日没的,按照皇族的惯例,凡是遇到大丧,诸位皇子们的福晋和侧福晋,也是要进宫守丧的。
说起来,太后去年身子还不错,没想到今年突然就不大好了,从开春起就缠绵病榻,如今已有油尽灯枯之兆。
前几日,胤祺还来他们府上找胤禛,也不知兄弟二人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胤祺走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如今想来,怕是因为太后身子不好,有些撑不下去了。
胤祺是太后养大的,对太后感情极深,肯定无法接受。
傍晚,胤禛回来的时候,年惜月特意问起了此事。
“皇祖母的身子,的确撑不了太久了,太医说,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自然衰败,加之她又病了,痛上加痛,太医们皆束手无策。”胤禛压低声音道:“我等会儿便派人告诉福晋和李氏,让她们先准备着。”
四福晋是今年秋日里从别院搬回来的,胤禛并未让李氏把管家之权还给福晋。
“我听说,皇上近日身子也不好。”年惜月又道。
“嗯。”胤禛点了点头:“其实,他老人家这是心病,自个儿和自个过不去,也就上个月吧,十一月十九那日,大学士王掞、御史陈嘉猷等上书请求皇阿玛立储。”
胤禛知道年惜月对这两人并不了解,接着解释道:“以此二人为首的一部分朝臣,一直站在二阿哥那边,哪怕他已经被废了,这些官员也没有死心,一直盼着东山再起,他们请皇阿玛立储,其实就是想复立二阿哥为太子。”
“原来如此。”年惜月点了点头:“那些人还挺忠心的,胤礽都被废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他。”
胤禛闻言笑了:“忠不忠心也不好说,想必是利益牵扯太深了,割舍不开吧。”
年惜月听了他的话后摇了摇头,看来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皇阿玛虽然拒绝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大概是忧思过度吧,没过几日就病了,虽然病的并不算重,但他老人家这半个月来,总共才上朝两次。”
“皇阿玛向来勤勉,即便年纪有些大了,只要有事,日日都会在御门听政,哪怕没什么大事儿,每隔两三日也会见一见朝中重臣,这次却大不一样。”
也不知他老人家是觉得伤感,还是被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给气到了。
胤禛觉得,应该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