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年惜月摇头,不愿多说。
她对李氏,远没有表面上这么信任。
有些话,不能说。
至于十四福晋?
完全就是有病,心态不好的典范。
像她这样的人,讨厌一个人甚至可以没有理由。
年惜月想说的是,自己现在也很讨厌十四福晋。
今日这样的场合,人家也敢耍这种恶心人的低劣手段,当真这般有恃无恐吗?
“你之前的罪过她?”李氏问道。
“不曾。”年惜月摇头。
“自打十四爷受皇上器重后,我听闻巴结十四福晋的人颇多,她大约是听惯了吹捧,自视甚高,看不起这个,不喜欢那个……”李氏说着,声音越发低了:“你甭搭理她,大家又不是一个府上的人,一年也遇不到几回。”
“嗯。”年惜月颔首。
“上次我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在永和宫门口遇到了她,按理说,我一个亲王侧福晋,她一个贝子福晋,我可以不用给她请安的,再说了,我还比她年长不少呢,结果……”李氏摇了摇头:“我给她行礼,她根本不理人,抬高头就进去了,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可恨。”
她自认为没得罪过十四福晋,可不知怎么的,每次遇到,人家都是爱理不理的,十四爷发达后,更是如此。
“她针对你我二人,莫非是因为最近咱们王爷和十四爷闹得不高兴?”李氏脸上满是疑惑:“可我未听说他们兄弟不和啊。”
“李姐姐别胡思乱想了,依我看,就是她有病,随意针对人。”年惜月低声道。
李氏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后,叹息一声道:“看来我以后也要少进宫请安了,免得惹人嫌。”
年惜月颔首,只要宫里没有旨意,她就不去。
她一个侧室,不是德妃正经的儿媳,也没必要去讨好人家。
再说了,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一个侧室。
正因为有自知之明,年惜月才很少进宫,能推就推了。
“侧福晋,王爷让奴才来问问,您可有大碍?”苏培盛过来了,他弯着腰,恭声问道。
宫宴上,男女是分开坐的,胤禛他们在对面。
年惜月的位置靠后,和胤禛之间离的稍远一些,但这并不妨碍他关注她。
“没事。”年惜月摇头:“劳烦公公和王爷说一声,我一切安好。”
“是。”苏培盛应了一声,退下了。
对面,胤禛发现年惜月在看自己,脸上露出了笑容,还抬了抬手里的茶杯。
“四哥,你可真是……”坐在他身边的胤祺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不也挺宠着府上的人吗?”胤禛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
“我那是一会儿宠着这个,一会儿宠着那个,不像你,眼里只看得见一个人,我和你说,女人不能太宠了,会恃宠而骄的。”胤祺说着摇了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堆麻烦事。”
胤禛笑了笑:“她可没有给我惹麻烦。”
“人家都叫丫鬟给她身上泼东西了,还不叫麻烦?”胤祺道。
“这你就错了,人家给她泼东西,是人家的错,与她无关。”胤禛笑了笑:“更何况,我不觉得这是麻烦。”
保护自己的女人,怎么叫麻烦了?
倒是那完颜氏,真叫人恶心。
看来他上次和十四说了后,没什么用处。
想来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