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嫁给了星德也有两年多了,一直没有喜讯,李氏心里着急,知道年惜月有调养身子的方子,便要了去,让人抓了上好的药,送去给大格格,也不知有无用处。
李氏听了年惜月的话后叹了口气:“那孩子是个倔强的,一直不肯用,说顺其自然。”
年惜月闻言点了点头。
这出身好,有娘家撑腰的宗室贵女,就是不一样。
人家底气十足,根本不需要靠生孩子来稳固自身的地位。
“按理说,这孩子从小身子就好,不该这么久都怀不上。”李氏想起这事儿,心里就有些不安。
她的女儿可是亲王府的大格格,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每隔一段日子就有太医来把平安脉。
癸水来了后,也悉心调养,并没有体寒宫寒的毛病,是适合孕育的。
怎么嫁人之后两年多都没动静?
“咱大格格身子康健,那额驸呢?”年惜月问道。
这女子一旦当了娘,就会一直为孩子操心,年惜月现在也是当娘的人了,见李氏这么着急,便提醒了一句。
“额驸身子也很康健,上次我问过大格格了,说额驸并无不妥。”李氏说完后皱起了眉头。
两个孩子都是身强体健的,怎么就怀不上呢?
年惜月也觉得很奇怪。
“这其中肯定有隐情,李姐姐若想知道,不妨找个机会,问一问格格身边伺候的人,那些人都是李姐姐挑选的吧。”年惜月道。
“是。”李氏点了点头,女儿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她当初挑选的,还亲自调教了一段日子。
看来,她是得找个机会让女儿身边的心腹丫鬟回一趟王府,悄悄问一问了。
“这儿女都是缘分,有时候急不得,李姐姐稍安勿躁,或许要不了多久,您就要当外祖母了。”年惜月笑道。
李氏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倒也是。”
“大格格聪慧能干,这些事儿她心中有数,姐姐放宽心即可。”年惜月劝说道。
“我知道大格格是个靠谱的孩子,却也担心此事会影响到她在夫家的地位,有雍亲王府在,他们虽然不敢把大格格如何,可万一背地里说些闲话,以大格格的脾气,那是不会忍的,到时候若和夫家闹起来,会影响她的名声。”
李氏这两年一心为孩子们着想,一会担心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
真应了那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氏前脚刚走,白芷便道:“主子,有件事儿奴婢之前本想和您说,又担心是自己看错了,便没有讲,这时日一长,就给忘了,今日听了李侧福晋的话,又记起来了。”
“何事?”年惜月问道。
“那是六月里的事儿了,奴婢奉命去查看那几个铺子的生意,在镜花缘外头那条街上看到了一人,长得很像大格格的额驸,奴婢本想上前请安,却发现他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帘子掀开时,里头坐着一个姑娘,衣着素净,不是咱们大格格。”
白芷说着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应该是奴婢看错了,那男子穿着很普通的直坠长衫,并不是八旗子常穿的圆领袍子,额驸身份尊贵,定不会穿那样的细棉布长衫,他们乘坐的马车,也是很普通的青油布马车,一看就是在街边租用的。”
正因为如此,她回来之后才没有第一时间禀报。
年惜月听了白芷的话,再联想起李氏今日说的那些,还有大格格对生孩子这事儿的态度,恐怕白芷那天看到的,的确是额驸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