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出身,就算你不搭理他,后半辈子和他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也不会把你怎么着,可你还年轻,真想一辈子守活寡?”
“惜月,我也不瞒你,我现在看见他就觉得厌烦,尤其是他护着孟氏的时候,真的很恶心。”
娜丹珠紧紧皱眉:“我说这些并不是因为吃醋,而是那个孟氏明明就在装模作样,他却像瞎子一样看不出来,当真蠢笨,而且……他还想在我们二人之间左右逢源,摇摆不定,一会儿哄着这个,一会儿护着那个,总之……我现在看他百般不顺眼。”
“孟氏那样的人,其实很好对付,只是你和她性子截然相反,也不会像她那般行事,她对你颇为了解,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你,陷害你。”
年惜月说着皱了皱眉:“你和胤礼之间走到今日这样的地步,虽然和孟氏有关,但与你们二人也脱不了干系,你们成亲时间不长,婚前对彼此不算了解,成亲之后才慢慢喜欢上了对方,但这种喜欢,并不算太深,来了个孟氏,就把你们搅得天翻地覆。”
说白了,这二人之间有情,但爱的不够深,容易被人钻空子。
“胤礼也是个心善之恶,容易心软,也容易被人蒙蔽,分不清好歹,那孟氏是个极其聪明之人,她认识到了这一点,投其所好,拿捏住了胤礼。”年惜月想说他鉴婊能力不行,又怕娜丹珠听不懂,只能这么说了。
“而你?出身好,从小又被宠着长大,没吃过亏,也没经历过后宅这些弯弯绕绕,行事直来直往,容易被人激怒,我说句实话,孟氏也摸准了你的脾性,她不仅拿捏住了胤礼,也拿捏住了你。”年惜月道。
那个女人很聪慧,又擅长揣摩人心,像娜丹珠这样的直性子,还真有些玩不过人家。
“俗话说得好,旁观者清,我看胤礼心中有你,就拿昨日湖边发生的事儿来说吧,他首先关心的不是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求饶的孟氏,而是你,他怕你生气,怕你伤心,心思都在你身上,你们夫妻二人就是被那个女人钻了空子,才走到了今日这样的地步。”
娜丹珠闻言没有吭声。
“我劝你去庄子上住,其实也是想让你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以后的路,如果你心中还有胤礼,大可以冷他一段日子,过些时候再装个病什么的,看他如何反应。”
“他若急急忙忙去庄子上找你,那就证明他心中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不过……那个女人有孕在身,肯定会利用腹中的孩子缠着他,他未必出得来。”
年惜月说着笑了:“可若他对你一片真心,孟氏拦得了初一拦不了十五。”
“我明白了。”娜丹珠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只可惜我嫁入了皇家,无法和离,阿玛、额娘疼爱我,倘若我真的和胤礼划清界限,后半辈子与他做表面夫妻,外头肯定会传出许多流言蜚语,重伤我、诋毁我,他们听了该多伤心呀。”
她可以不为自己着想,却不能不顾自己的至亲。
她和胤礼走到今日,阿玛和额娘本来就很伤心。
尤其是阿玛,前些日子她回了一趟娘家,阿玛喝醉了,当着她的面红了眼睛,说他后悔了,不该把她许配给胤礼,眼见女儿过得不好,心痛无比。
年惜月一听就知道娜丹珠的选择了。
“你还年轻,来日方长,那孟氏不是喜欢哭哭啼啼装柔柔吗?偏偏胤礼又吃这一套,你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肯定很管用。”年惜月道。
娜丹珠听了她的话后撇了撇嘴:“我倒是学不会她那种做派,看着就恶心。”
“孟氏是个心机颇深的人,表里不一,平日里柔弱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你想拆穿她,让胤礼看清她的为人,也不难,不如从她娘家下手。”年惜月压低声音道。
“对付她娘家?”娜丹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