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说笑了,即便您这段日子被禁足,妾身也相信,王府上下的事儿瞒不过您的耳目,您明知王爷只宠着年妹妹一人,又何必说那些话来讽刺妾身呢?”
李氏眉头一挑:“别以为妾身不知道,您这是想挑拨离间,让妾身去对付年妹妹,妾身又不傻,您这个嫡福晋亲自出马,都未能成事,妾身人微言轻,可没有您这么好命,使了那样龌龊的手段,也只是被禁足而已,若换做妾身,恐怕早就被贬为侍妾,送到庄子上受苦了。”
上回这事儿,王爷虽然没有言明,但大家都不傻,很快就知道了四福晋被禁足的始末。
李氏当时就派人把已经出嫁的女儿叫了回来,和她说了此事。
女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别对付年惜月,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的也就罢了,女儿的话她当然要听。
四福晋听了李氏的话后,忍不住冷哼一声:“你们愿意被人踩到脚底下,本福晋也无话可说。”
“这您可错了,年妹妹从来没有因为她受宠而打压我们,就连这府里的中馈,她也大大方方交到了我手上,对其他人,也是极好的,福晋您就放心吧。”
李氏说着笑了笑:“您虽然被禁足,但还是咱们府上的当家主母,您若是要什么东西,尽管派人吩咐一声,妾身立即让人送到正院去。”
女儿不仅交代她,别和年惜月作对,还交代她对嫡福晋客气些,正院该有的东西,千万别克扣,但凡福晋派人来要东西,立马就给。
“从前,你是这府里最得宠的人,没想到如今也成了别人的走狗。”四福晋冷笑道。
“福晋您想说什么便说吧,妾身只当没听见。”李氏撇了撇嘴道。
这人就是见不得她们有好日子过,恨不得后面这些女人全都斗起来,她好坐享渔翁之利呢。
若换做从前的她,肯定会上当。
至于现在?
她只听女儿的。
四福晋见不上当,眉头轻轻皱起。
这府里的一切,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也不知以后会是何种光景。
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马车到了宫门口,胤禛吩咐苏培盛,去找一顶软轿来给年惜月坐。
站在他身后的四福晋和李氏都有些吃惊。
他们并非宫里的主子,包括皇子在内,到了宫中都得步行。
除非这些皇子福晋和侧福晋们有了身孕,才能坐轿子或者肩舆。
“年妹妹这是有喜了?”李氏问道。
年惜月避开了她们二人的目光,悄悄瞪了胤禛一眼。
胤禛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大意了,连忙开口补救:“惜月这段日子心疾犯了,总觉得胸闷气短,多走几步路就喘不过气儿来,本王今日原本不打算让她进宫请安,额娘要点名要见你们三人,也不好留她在府上,本王只好带她一起进宫了。”
“原来如此,年妹妹要保重好身子才是。”李氏连忙点头。
年惜月这段日子没有出现在潇湘楼,李氏听说她身子不适,好像犯了心疾,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看年惜月的脸色,倒也还算红润。
估计是天气太热吧,大家的脸都有点红。
“多谢王爷体恤,妾身走慢一些,不打紧的,不用坐轿子了。”年惜月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