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姨娘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三个庶出的子女,若一直留在京城由姨娘教养,以后恐怕难成大器,分开的时间长了,四哥怕也不会太在意这三个孩子了。
“我上个月已经派人去接她们了,她们也是年近三旬的人了,我得另选两人给你四哥,才更妥当,免得他被外头那些小妖精给勾了魂儿。”
留在京城府邸那两位姨娘,年纪不小了,笼络不了夫君的心,还是要选新人。
“我听闻,那两位姨娘在四嫂您入府的时候,对您有些不敬。”年惜月道。
若真是如此,也怪不得四嫂把她们留在京城了。
“也算不得不敬吧,那时候,她们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了,在夫君面前得脸,又给夫君生了孩子,我一个刚入门的继室,算不到什么,言语轻狂了些,还让我给她们涨月历银子,这也就罢了……分到她们院子里的东西,总是挑三拣四,一会儿这不对,一会儿那不对,动不动就去夫君面前哭诉,说我苛待她们。”
四夫人说着冷笑一声:“我这人从来受不得冤枉,她们说我苛待她们,那成,我就让她们尝尝被苛待的滋味儿,你瞧瞧如今多好,这巡抚衙门后院干净的很,我也省心。”
年惜月闻言点了点头。
只不过,四嫂如今要给四哥纳妾了,还把京城府里那两位姨娘接来,以后怕也不会太省心了。
“这妾室吧,要么没有,要么就多几个,若只有一个,那人家肯定要和我这个正室争,若有好几个,她们自己争还来不及呢,到时候只有巴结我的份儿了。”四夫人笑道。
她说这些话,也有提点年惜月的意思,毕竟小姑子已经嫁人了。
虽然不是嫡福晋,但这些道理,自己也得告诉她,免得她日后吃亏。
婆母去得早,她这个做嫂嫂的,当然得多操心了。
接下来这几日,年惜月每日早出晚归,去巡抚衙门见年羹尧他们夫妇二人。
胤禛倒是没有再去了,他住在他们临时落脚的小院子里,几乎不出门。
年惜月知道他要避嫌,所以出门的时候都不会喊他。
他们在成都住了七日,才打算启程离开了。
年羹尧舍不得妹妹,却又不能阻止他们离开,只好让人准备了许多珍贵之物,让年惜月离开时带上。
“我看夫君你是糊涂了,四妹妹他们又不会立即返回京城,人家还要去其他的地方呢,等他们回到京城,怕是快过年了,这些东西……你让人直接送到京城年府,等四妹妹回去之后,再派人去取也不迟。”四夫人忍不住说道。
她家夫君,对四妹妹可真是好。
也不知自己肚子里这一胎是男是女。
是男儿固然好,即便庸碌一些无法继承家业,那起码也是传承香火的男丁。
至于女儿?那也不错。
夫君的儿子比女儿多,这一胎若是个乖巧可爱的小丫头,夫君肯定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