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有些难听,甚至还有些晦气,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可没忘记大姐姐前世是怎么死的。
就是因为那胡凤翚。
“大妹妹,你可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有什么把柄在他胡凤翚手上?若有,你便告诉我们,年家保得住你。”大夫人震惊过后,开口问道。
年昭月听了她的话后浑身一颤,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的事,我没有难言之隐,更没有什么把柄,夫君待我很好,一直就很好……”
她不断的念叨着,但在年惜月看来,已经有些精神异常了。
“来人,先扶大姑奶奶回去歇着吧。”大夫人叹了口气道。
“是。”年昭月身边的丫鬟应了一声,连忙把人扶下去了。
“四夫人,那大姑爷,还绑吗?”爱新觉罗氏身边的丫鬟问道。
“当然要绑,绑起来丢到柴房,不许给他用午膳和晚膳,晚些时候再处置。”四夫人眼神发狠,沉声说道。
“如此一来,午膳和晚膳他都不能出席了,今日四妹妹和王爷……”大夫人却有些担心。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年惜月便道:“不要紧,就说大姐夫病了,未免把病气过给大家,便在屋里养着了,大姐姐在侍疾。”
以年昭月如今这样的状态,也不适合出席家宴。
家丑不可外扬,年惜月懂大家的意思。
“好。”大夫人点了点头。
“我估摸着,大姑奶奶真的有把柄在胡凤翚手上,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对一个男人言听计从,连被人家打了,还帮他说话,于理不合啊。”四夫人忍不住说道。
大夫人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轻轻叹了口气。
她和年昭月年纪相当,也最熟悉,这些年,也是他们夫妇二人在照顾年昭月一家。
“不瞒你们说,我早就有所怀疑了,以大妹妹的心性,原本不该如此才对,我才嫁过来那会儿,她明明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额娘和她说起亲事,她也是满心欢喜的,可后来,她就闹着要嫁给胡凤翚,还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我问她是不是被那个男人算计了,她否认了。”
“这些年,她对胡凤翚言听计从,伺候周到,我曾私下问过她身边的丫鬟,想知道她是不是有把柄在胡凤翚手里,只可惜,曾经伺候她的老嬷嬷,已经病故了,两个贴身大丫鬟,也早就远嫁了,留在身边的丫鬟,知之不多。”
“我和三姐姐是出嫁女,不好插手这些事。”年惜月道。
“这是自然,此事你大哥和四哥会处置的,你不必担心。”四夫人笑道。
女儿家嫁了人,不好插手娘家事,尤其是姐妹的事。
此事当然得让年希尧和年羹尧兄弟二人出头。
“大姐姐是个极重规矩的人,她那样的脾气性子,只要嫁了人,必定会以夫为天。”一直没有说话的年锦月此时才开了口:“不过,即便她万事以夫君为重,也不会失了自己,前些年我和她还有书信往来,她言语间都是对胡凤翚的感激,我便觉得不对劲,追问之后,她就很少给我回信了,即便回了,也说的是些不痛不痒的事,应付我。”
她又远在西北,时日一长,她们姐妹联系就不多了。
其实,大姐姐小时候比她傲气多了,毕竟是在夫人身边养大的,虽是庶出,但无论吃穿住用还是眼界,都和嫡女没什么差别。
她幼年时甚至还很羡慕大姐姐呢。
“今日正好趁此机会,查个清楚。”大夫人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