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跟老刘交易之后,便来到黑市的小巷子里溜达,一边东张西望。
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来这儿了,想着或许会有些新鲜货色出现在这些摊位上。
黑市里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汗臭味和人群的喧嚣声。
他漫无目的地在各个摊位前晃荡,心里却没什么特别的期待。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吸引住了。
摊位上的货物大多看起来平平无奇,破旧的瓷碗、褪色的木雕,都是些老百姓家里常见的物件。
然而,在一堆杂物中间,一件古色古香的瓷器却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彩,仿佛自带一种无形的吸引力。
李大宝猛地一愣,心中顿时狂跳不已:“这不是传说中的康熙年间的官窑瓷器——郎窑红釉瓶吗?”
他心里暗自惊喜,表面上却保持着镇定。
这个瓷瓶通体红润,釉色深沉,釉面如玉,尤其是那独特的釉色渐变,显示出一种层次感,这可是正宗的郎窑红啊!
他迅速蹲下身子,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老板,这个东西不错啊,能不能让我看看?”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长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
他看到李大宝那副看似随意却又藏不住兴奋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翘,似笑非笑地说道:“小伙子,你眼光还真不差啊!”
“这可是我们家的祖传之宝,家里的老古董,你可得好好瞧瞧,这可不是普通的玩意儿。”
李大宝故作平静,伸手拿起那个瓷瓶,轻轻掂量了一下,心里顿时有数。
果然是重心稳,釉色深,尤其是瓶口那一圈白釉的过渡,显得极其自然流畅,这种工艺可是御窑精品的标志。
他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嗯,的确有点意思,不过,老板,你说这是你们家的祖传之宝,是真的吗?可别忽悠我啊。”
李大宝想到从以前的拍卖会来看,宣德年间的“祭红”比永乐时的红釉更在成色上胜一筹。
宣德以后,红釉则很少烧制,康熙以后,经过多年努力才得以重新烧制成功。
被称为“郎窑红”,是因为康熙年间江西巡抚兼御窑厂督理,郎廷极的姓名而得名。
这件器物由成色上看,无疑是“郎窑红”中的精品。
老头见李大宝拿起瓷瓶仔细端详,心里早就明白这人是个识货的,于是笑得更加得意:“小伙子,这可是康熙年间的御窑精品,叫做‘郎窑红釉瓶’。”
“你知道的,这玩意儿当年可是皇宫里专供的,外头市面上可见不到几件,我们家祖上可是宫里出来的人,这才有这么个宝贝留到现在。”
李大宝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扑通扑通直跳,但他面不改色,故意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老板,这么说你们家祖上是宫里的人,那我可得好好看看,值不值这个价钱。”
说着,他拿出手电筒仔细查看,嘴里念叨着:“嗯,郎窑红釉瓶……康熙御窑……这价格可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