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真正的第一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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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元在担心......他会失控?

完整的道尊果位,源尊之名承载着无边气运鸿福,成功让李源逃脱这片花海的‘安抚’,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心中警惕更甚,李源直接抛出了深埋心底的疑问。

他当年进入三界之隙寻找麒麟血脉,本质上乃是逆天改运之举,强行冲破了天道冥冥轨迹的束缚,打破的不只有三界的天意,也有浑元的监管。

在整个世界看来,李源那段时间一直坐镇在安山(实则是假身分身);在浑元和三界天道看来,李源本体进入三界之隙后,便是跟寂灭了一般,直接消失了十多年,完全无法探查情况。

归来之后,又有麒麟一族气运加身,已经无法随意窥探。

就算浑元是混沌诞生的清晰意志,几乎称得上全知全能,也无法知晓李源穿梭时空见证、经历的事情。

更何况,万古前的天帝早早出手,将李源穿梭时空扰乱的因果影响一力承担了下来。

而李源在穿梭过去的时空之后,早就对浑元的存在有了隐隐的猜疑。

混沌明明拥有本能意志,也能掌握整个混沌的力量,为何还会诞生‘独立思维’这种特殊的存在?其中必然有着某种诱因!

面对李源毫不掩饰的询问,浑元的确感到有些意外。

它并不能知道李源在穿梭时空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翻阅这万古岁月的记忆,浑元完全无法找出李源穿梭时空后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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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本来就该如此,除非浑元能打破天帝的遮蔽,否则的确是翻找不出什么线索。

“果然是完整的道尊果位......终究还是让你成了气候。”

浑元脸上神色不变,但眼底的温柔与和煦,已经变成了古井无波的淡漠。

它从容回头与李源对视着,嘴中说出的话语,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位道尊帝者感到震惊。

“天妖不是第一个穿越者,我......或者说,我庞大思想中的一部分思维,才是真正的第一个。”

浑元神色淡然,将这掩埋万古的秘辛道出。

“我来时,这片混沌还是一片迷蒙,毫无生命痕迹。”

“时间、空间......在那样的状态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熬了多久,百万年、数个大纪元、还是更久的岁月?根本分不清楚......”

“这痛苦的过程,足以摧毁任何一位道尊帝者的道心。”

“李源,你说......一个普通凡人的灵魂,融入整个混沌的原始思维之中,还能保存几分自我?”

浑元轻问着,却知道李源根本给不出回答,唯有它自己才知晓这一切。

这才是神话混沌的意志愿意借人的原因之一,不止是因为混沌间的正常交涉,也因为它的一部分思维,属于另一个混沌穿越而来的灵魂!

两个混沌在本质上是平级且平行的,在某个岔路口走向不同的道路,却因为这个误打误撞融入另一方的灵魂,才有了初步和平友善的交涉!

对于浑元来说,天帝的根源是神秘的;但对于天帝来说,浑元身上的这种秘密,他也无从知晓。

“我本是我,一个饱受折磨的普通灵魂。但最终,我是这片混沌,混沌...亦是我。”

花海幻灭,瞬间化作一片迷蒙扭曲的虚幻空间,时空紊乱,万道不存。

浑元立身在这片虚幻扭曲的空间中,身影模糊,不再能看出任何情绪色彩。

温柔欺骗的计策被看穿,浑元也不屑于再掩藏,仿佛很快要给李源抛出一个选择。

“我本对他寄予厚望,将那枚鲲鹏卵留给了他,让他变成它,变成那个足以打破一切的天妖!”

“但它太过狂妄极端,惹得举世皆敌,孤道难行,乱了我的布局。”

“所以......我带来了你,一个性格温柔、更好掌控的灵魂......”

“只是,你们总是这样,骨子里逆反得很,非要跳出命运轨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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