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羽冷哼一声，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凑到向队面前给他点烟，那火苗映着他冷峻的脸，显得格外阴森。
“你会不清楚我什么意思？南夫人没跟你交底吗？”他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过，你明不明白不重要，过去的事我也懒得翻旧账。但你三番五次伤害小鱼，这笔账，你打算怎么还？”
向队一听这话，吓得手一抖，刚点着的香烟啪地掉落在地。
慌乱地弯腰去捡，却怎么也捡不起来，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声音都带着哭腔：“北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都是上面的命令，我也是没办法！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找的人不该是我啊！”
北羽双手插兜，神色自若，像是在唠家常一般开口：“放轻松点，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要求也不高，就一件小事，你把当初欺负小鱼的那三个护士给我辞退了，打发到又苦又累的地方去，这不难理解吧？”
向队一听这话，原本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脸上挤出谄媚的笑。
忙不迭点头：“明白明白，北少，您就放一百个心！我办事向来靠谱，绝对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北羽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冷笑，慢悠悠地掏出烟，单手熟练地打着火，深吸一口，吐出一圈圈烟雾。
抬眼看向向队，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靠谱就好。我再给你提个醒，以后别在我眼前晃悠，尤其是别出现在小鱼身边。”
“要是再让我看见了你，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直接把你扔到十八线小县城，让你后半辈子都翻不了身，听明白了吗？”
向队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脑袋都快磕到地上了，声音都带着哭腔：“懂懂懂！”
“谢北少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您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以后绝对躲得远远的！”
北羽又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齿间缓缓吐出，眼神里满是寒意：“不是我心软放过你，是小鱼善良，不想追究。”
“要是依着我的脾气，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你也清楚我们北家人的手段，敢动我在乎的人，那下场，你心里有数吧？”
说着，又上前一步，逼近向队，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北羽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狠话我也不想多啰嗦，你最好给我放机灵点，脑袋放清楚些。”
“要是再敢耍什么心眼，或者帮着那些人搞小动作，可别怪我拿你当替罪羊，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转身潇洒地抬脚就走，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向队呆立在原地，双腿软得不像话，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
回想起刚刚这一幕，仍心有余悸，来之前他真以为自己这次要栽大跟头，搞不好小命都得搭进去。
虽说北羽暂时放过了他，可他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他肯定还在暗处盯着自己呢，往后的日子，可得小心翼翼，稍有差池，自己就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