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被北羽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眼神开始闪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真没多想，你当时在国外，生活工作都挺忙的，我脑子一乱就给忘了。”
“真忘了？”北羽压根儿不信，往前逼近一步，脸上写满了怀疑和愤怒，“这么大的事，你说忘就忘？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南嘉见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心里烦躁得很，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吐槽道：“哎呀，你俩别吵了行不行？”
“他说忘了就是忘了，还能有假啊？非得在这事上死磕，有什么意义？”
东宁瞅准这机会，赶紧转移话题，小心翼翼地看向南嘉，语气带着几分愧疚：“南嘉，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坦白。那天小鱼拒绝给小意当家教老师，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什么？”南嘉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为什么啊？小鱼当时拒绝得那么干脆，我还以为是她自己不想干呢。”
东宁苦笑着，摊开双手无奈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妈。”
“她老人家死活不同意小鱼给小意当家教，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她就是油盐不进。”
“我实在没辙，只能先让小鱼拒绝，想着后面再慢慢跟你解释。我真跟小鱼商量过，没骗你。”
南嘉听了，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脸上满是自责，轻轻摇了摇头说：“都怪我，我妈就是太宝贝我、太担心我再受伤害了。”
“才会稀里糊涂地做出这么多糊涂事，把大家都牵扯进来，真是对不住。”
北羽正心烦意乱地琢磨着事，冷不丁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线索，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猛地转过头，双眼紧紧盯着南嘉，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南嘉，我问你，向队是不是你妈举荐上来的？”
“是啊！”南嘉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紧接着，满脸疑惑地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呀？难不成向队出什么事了？”
听到肯定的答复，北羽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惶恐不安瞬间从脚底直蹿头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让他下意识地连连摇头，像是要把那些可怕的猜测甩出去，嘴里嘟囔着：“没……没事，我好像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心里有数了。”
“有数什么啊？你可别逗我了！”南嘉急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攥住北羽的胳膊，使劲摇晃，声音都拔高了八度，“你倒是快说啊，别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
北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明显，强忍着内心如刀绞般的刺痛。
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有些事儿，我觉得你还是回去问阿姨比较好。从她嘴里说出来，可能会更清楚，也免得我这说不清楚，再给你整误会了。”
眼瞅着南嘉和东宁还想继续追问，他实在不想再纠缠下去，侧身一闪，避开两人探寻的目光。
脚步都有些慌乱：“不行不行，我得回病房照顾小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