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羽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这身上怎么全是伤啊？到底遭了多少罪……”
池小鱼把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没事……真的，就是一点小伤。”
那虚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根本掩盖不住她身体的疲惫和伤痛。
北羽轻轻拍开池小鱼的手，“你这逞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乖乖别动。我看着难受！”
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她额头的创口，动作轻得像生怕惊扰了什么。
可那创口太敏感，哪怕只是轻轻一碰，池小鱼还是像被电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抖，眼睛也紧紧闭上，眉头拧成了个小疙瘩。
“是不是疼得厉害？”北羽声音里满是心疼，手上的动作又放轻了几分，还微微俯下身，对着创口轻轻吹气。
吹完，这才才拿起纱布，仔仔细细地把伤口包好，边包还边小声嘟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轻点，再轻点。”
包扎完，北羽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置气，那模样，就像在跟自己较上劲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担忧：“你说你，下那么大的雨，怎么就非要去墓地呢？”
“还一个人去，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我要是没及时赶过去，你可怎么回来啊？”
“你想想，万一出点什么大事，我……”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但那焦虑的眼神已经把没说完的话都表达出来了。
池小鱼心里不服气，虽然身上疼得厉害，还是硬着头皮顶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肯定能自己回来的！”那语气里带着股倔强，可声音因为虚弱，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还嘴硬呢！”北羽一听这话，音量都提高了些，“你瞅瞅你自己，腿都摔得青一块紫一块，肿得跟什么似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眼睛被雨水淋得又红又发炎，都这样了还逞强！”
越说越激动，眼眶都有点泛红，像是看到池小鱼受伤，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池小鱼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紧紧闭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头发乱糟糟地搭在脸上，显得格外可怜。
北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一软，所有的火气都消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索性不再说话，默默地拿起药，准备给池小鱼继续上药。
每涂一下药，池小鱼就疼得微微颤抖一下，身体本能地抗拒着。
北羽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动作越发轻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忍一忍，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下。”
好不容易把其他地方的药涂完了，轮到涂手臂，池小鱼的手臂因为摩擦得厉害，伤口格外敏感，一碰就疼得她嘶了一声。
北羽的手都跟着抖了一下，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指头，心疼得厉害，眼眶里闪烁着泪花。
嘴里忍不住低声嘟囔：“早知道就不自己上手了，应该直接叫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