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不自觉提高，又气呼呼地追问：“你又不爱我，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就死死抓住我不放，不肯放过我呢？”
北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一阵刺痛，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不想再惹她生气，语气里满是无力与疲惫，近乎哀求地说：“我喜欢你，我早就承认了啊，小鱼，你别这样。”
池小鱼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当初你让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你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你倒是说啊！你当时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别遮遮掩掩的，说清楚啊！”
“我……”北羽顿时僵住，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脸色涨得通红。
眼神在闪躲，内心深处也在疯狂挣扎，憋了半天，喉咙里却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低鸣，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池小鱼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那笑声里满是苦涩与自嘲：“说不出来了吧？行，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来。”
北羽心里一阵发虚，他确实不想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在他看来，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再翻出来，除了徒增烦恼，没什么好处。
可池小鱼却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警告我的吗？”
说着，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歇斯底里，重复着：“你说别在你面前耍心机、玩手段，不然你会杀了我！这话，你还记得不？”
北羽一听，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眉头拧成一团，眼睛里写满了茫然：“我……我说过这种话？”
他使劲地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好像真的对这件事毫无印象。
池小鱼看着他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声音中带着哭腔，满是绝望与痛苦：“你当然不会记得！在你心里，我伤害了南嘉，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死不足惜，对吧？”
北羽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他上前一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驱散池小鱼的误解，认真地说道：“我从来没说过你是罪人，真的，我发誓。”
池小鱼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带着一丝绝望，声音颤抖着再次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她的眼神里，有不甘，有委屈，更有对过去那段痛苦回忆的难以释怀。
一段回忆如同一枚尖锐的暗器，冷不丁地扎进北羽的脑袋，刹那间，所有的思绪仿佛被时空旋涡狠狠卷入，一下跌回到当初婚后的某个场景之中。
“池小鱼！”这声暴喝，犹如一道突如其来的炸雷，在池小鱼耳边炸开。
本来就毫无防备，被吓得手一哆嗦，手中的碗筷直接失控掉落在地，瓷片瞬间迸裂，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空间里突兀地回荡。
池小鱼整个人都懵了，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搞不明白北羽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