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羽和池小鱼的目光撞在一起，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让他的脸微微泛红，眼神开始慌乱地四处乱瞟，一会儿瞅瞅天花板，一会儿看看地板，就是不敢直视池小鱼的眼睛。
手在身侧不安地搓来搓去，嘴里赶忙找借口解释：“呃……那个，张婶突然有点急事，走不开，就叫我把粥给你送过来。”
“你赶紧趁热吃点，别放凉了。”他一边说，一边还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可那刻意的样子，怎么看都透着心虚。
池小鱼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喔，我知道了。”声音又小又闷，还带着一丝颤抖，一听就是紧张到了极点。
北羽走上前，把粥轻轻放在池小鱼面前的桌子上，动作僵硬得很。
“先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学，不然一会儿该没精神了。”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点，可话里还是透着生硬和不自然。
池小鱼听到北羽这话，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平常北羽很少这么关心人，难得听到他说句暖心话，可她心里还是堵得慌。
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糟心事，委屈和愤怒就一股脑儿地往上涌。所以，尽管北羽就在眼前，还送来了粥，她心里的气可一点都没消，实在不想搭理北羽。
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又落回了手机屏幕上，假装继续学习。
可实际上，她脑袋里一团乱麻，屏幕上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心里还在不停地埋怨北羽呢。
见池小鱼一直闷声不响，北羽心里明白，知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
他微微叹了口气，把语气放得无比温柔，轻声问道：“还在生我的气呀？”那声音软乎乎的，和平常的他判若两人。
池小鱼一听这话，瞬间弹了起来，条件反射般矢口否认：“没有！”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可她躲闪的眼神、泛红的耳根，却明明白白地把她给出卖了。
北羽瞧在眼里，忍不住轻轻瞥了池小鱼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说道：“你呀你，嘴上说没有，可这脸上都快写满‘我不开心’四个大字啦！”
一边说，一边还轻轻摇了摇头，那模样仿佛在说他对池小鱼的这点小心思简直了如指掌。
池小鱼哪肯轻易就范，梗着脖子继续辩驳，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我真没不开心，你别瞎猜了！”
她还故意坐直了身子，胸脯一挺，做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的心虚。
北羽太懂池小鱼了，知道她脸皮薄得像纸，嘴巴又硬得像石头。
他也懒得再跟她你来我往地掰扯下去，干脆顺着她的话哄道：“好好好，你没生气，也没不开心，那我们先把这粥喝了呗，一会儿该凉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