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村里条件毕竟不如城里,您俩要不要住进城里?”祁同伟发现有钱了也未必好,如今村里的气氛明显不如之前。
“也行,就听你的。”看样子父亲也被流言气的够呛,之前一直是他推脱不去的,今天一说就同意了。
“那好,同福你看的在你住的小区给爸妈买上一套新房,钱让你大嫂到城里之后打给你。”祁同伟对弟弟道。
“哥,我还有钱,够买房。”祁同福拒绝道。
祁同伟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钱你就不用管了,我一年四季大都不在家,爸妈生病住院全都靠你了,你出力我出钱。”
“同福听你大哥的。”父亲一锤定音。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同族三叔的声音,“大哥,同伟回来了没有,我找他有点事?”祁同伟看了一眼父亲,用眼神询问他是什么情况。
“你堂弟祁应的事,他把前村刘翠翠的肚子搞大了又不要人家,大老刘上门讨说法,他又把对方的腿给打骨折了。
去年腊月28被警察给抓走了,你三叔这几天天天打听你到家了没有。”父亲低声说道,然后对着门外道:“回来了,你进来说。”
“他三叔吃了没有,吃点?”祁母问道。
“嫂子我吃过了,我找同伟说点事?”见祁同伟放下碗筷,三叔用讨好的眼神看着祁同伟道:“同伟,你先吃,三叔的事情不忙,吃了饭再说也不迟。”
祁同伟看着三叔,心中已然明白对方的来意。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三叔,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三叔搓了搓手,带着恳求的语气:“同伟,小应和人争吵,不小心把对方的腿给弄骨折了,如今被警察给抓走了。
三叔就小应这么一个孩子,你就帮帮他,把他救出来,都是自家人,再说这对你来说也不难,也就一句话的事。”
祁同伟站起来,从母亲手里接过儿子,“三叔,这事我真帮不了。他违法犯罪就要接受法律制裁,我没有权利干涉。”
三叔一听急了,“同伟,咱们可是一家人呐!你现在当官了,就不能拉一把你堂弟吗?”
祁同伟神情严肃,语气坚定地对三叔说道:“三叔,我还记得小时候听评书时,你们常常痛骂那些贪官污吏。
可如今,您却让我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与评书里那些贪污腐败之徒又有何分别呢?
更何况,这里是岩台市,而我在京海市工作,岩台市的官员们凭什么要听从我的安排呢?
所以,这件事请恕我无能为力。”
听到祁同伟如此坚决的拒绝,三叔仍然不甘心地说:“同伟啊,那可是你的堂弟啊!
你岳父可是省委书记,难道你就不能找他帮忙说说情吗?
同伟媳妇,你能不能跟你父亲商量一下,让他下令释放小应?”
面对三叔的不依不饶,祁同伟无奈地摇摇头,说:“三叔,如果每个人都像您这样通过托关系、走后门来解决问题,那这个社会岂不是乱了套?”
正当三叔还想继续劝说时,祁同伟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三叔,我明白您心疼自己的孩子,但过度的宠溺只会害了他们。
这次就让小应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希望他以后不要再犯错了。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找我走后门,而是诚恳的找受害者致歉,该赔偿赔偿该磕头磕头,取得人家的谅解,如此一来法院也会相应的轻判。”
说完,祁同伟转身走进了另一间房间,裴倩倩也紧随其后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三叔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