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我是为枫丹的预言而来的。”歌洛丽娅收起了往日在他面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少有的认真。
枫丹的预言,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流传了许久许久。起初,它并未引起太多人的重视,仅仅被当作一个古老、遥远又不切实际的传说。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枫丹的海平面开始逐渐上升,这一异常现象让很多人都相信了这个预言的存在。直到昨天的审判现场,竟然真的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溶解成一滩水......
枫丹的预言,自然有枫丹的神明和枫丹人自己去处理。”那维莱特微微皱眉,语气中却没有以往的坚决。
歌洛丽娅冷哼了一声,都到如今这般境地了,那维莱特竟然还在说着这些官方话。一层虚伪的面纱,怎么也掩盖不了枫丹那千疮百孔的现实。
“要我把话说的难听点吗,小胖头鱼?”歌洛丽娅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你们枫丹的情况已经烂透了,自上而下的烂透了。
正义与戏剧混为一谈,那些旧贵族就像饿狼一样死死的攥着手中的权益不肯放手。那些凝聚着枫丹人无数智慧结晶的科技造物,如今是他们肆意驱使的工具,仅仅因为他们那名字之中,多了一个尊贵无比的“德”字。
原始胎海稀释后竟被当作软毒品,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知道?还有沃恩,为什么能在众目睽睽的法庭之上,在说出真凶的前一秒,就那样被溶解?”歌洛丽娅一连串的质问,如同一发发炮弹,狠狠的砸向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垂眸,目光凝视着权杖上蜿蜒而下的水痕,那水痕仿佛是枫丹流淌的眼泪:“歌洛丽娅女士,你们愚人众的渗透功夫确实比原始胎海还要无孔不入。”他指尖划过桌面上凝结的冰霜,水元素力悄然蚀刻出雪国的鹰徽,“你们早把枫丹蛀成了筛子,却还要怪罪筛子漏得太快——这倒真是至冬式的傲慢。”
”渗透?你们枫丹还需要我们来渗透吗?”歌洛丽娅听闻此言,发出了一声嗤笑,在这紧闭的房间里尤为刺耳:“我抵达枫丹还不到一周的时间,那些所谓的枫丹贵族的信件,便如同雪花一般,一封封的送到了我的面前。光是我看过的,就足足有数十封之多。”
“他们在信中的言辞......卑躬屈膝、邀宠献媚,仅仅凭借那些文字,我都能轻而易举的想象出他们那副嘴脸。
怎么,这还是当初那个仅仅因为你的立法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就妄图联起手来弹劾你的枫丹贵族吗?他们才是枫丹的原罪吧?说实在的,你们枫丹唯一拿得出手的优点,怕也就是那瓶名为枫达的饮料了。”歌洛丽娅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若是在至冬,那些贵族敢干涉内政,哪怕只是随口说上几句执行官的坏话,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找人将他们捆在笼子里,拉出去游街示众,再送到赛巴利亚为至冬做出最后一份贡献!”歌洛丽娅恶狠狠的说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那维莱特沉默了下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歌洛丽娅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