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是一点没察觉到李无道出现在其身边。
不过转念一想，以双方实力差距，倒也正常。
见李无道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随其后。
然后，对方就将她带到了一个马厩。
“水……我想喝水……”
生锈的铁链上，一个手脚被捆缚住的女人，正精神恍惚的低喃着。
在其双眼处，蒙着一袭两指宽的黑布。
头发虽略显凌乱，但显然也是处理过。
随着薄薄的嘴唇缓慢开合，能够清晰看出，口中已经没有了牙齿。
那模样，倒像是掉在地上干涸了许久，已经无力挣扎的鱼。
冷月仙帝冷眉微蹙，她想不明白，公子带她来此是何意。
还有这个女人是谁，为何要被如此对待。
“一个故人。”
李无道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妖异至极的笑容。
从一旁喂马的水桶里，舀了一些发馊的汤水。
缓缓浇下。
“谢……谢谢……”
丝毫不闻其臭，张玉蝶疯狂吸吮着那流下来的水柱，卑微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曾经的不可一世。
“没必要客气，毕竟你能出现这里，本公子也算是居功至伟。”
耳朵抖了抖，听到那刻入骨髓的声音。
张玉蝶猛然变了颜色，“李无道！！是你！咳咳咳……”
情绪暴起，导致馊汤灌入了气嗓，女人咳成了虾米状。
铁链子也跟着哗哗作响。
“走吧。”
没待张玉蝶缓过气来开口谩骂，李无道已经带着冷月仙帝离去。
看到张大小姐被照顾的妥帖，他也就放心了。
“李无道，你回来！我……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
终于缓过这口气，张玉蝶漏风的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求饶声。
只是可惜，回答她的，只有几声受惊的马鸣。
“前面的那一片府宅，便是本公子的家。”
宵禁后的界州城，街道之间煞是清冷。
李无道指着灯火通明之处，淡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