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明,自己怎就与公孙神龙扯上了关系?求救竟求到了他这里。
莫非,实则是向美女师父求助?若如此,倒也解释得通。
美女师父若处于巅峰状态,这三个老家伙必死无疑。
方雨目光扫过双方,最终落在鹤一鸣身上。
“鹤一鸣,你儿子鹤淼如今在我们手中,你还要继续与我们作对吗?”
身材高瘦的鹤一鸣目光扫过方雨等人,最后视线定格在黄承忠身边的鹤淼身上。
此人刚才他便已留意到,见到第一眼时情绪便激动异常,还当是又一仇人!未曾想,竟是他儿子。
“你说,他是我儿子?”
方雨笑道:“是与不是,你自己看个清楚——鹤淼,你心心念念的亲爹就在眼前,可以上前相认了。”
鹤淼走上到场中,双膝跪地,热泪盈眶,激动说道:
“爹,孩儿终于找到您了。”
鹤一鸣走到鹤淼面前,仔细端详一番,此人确与儿子有几分相似,可他仍不敢确认这便是自己的儿子。
“老夫已被关押三十年,那时淼儿才十几岁,你如何证明,你是我的儿子。”
鹤淼哭声道:
“爹,您还记得吗?孩儿五岁那年,不小心摔倒在兵器架上,导致腋窝下受伤,留下了疤痕。”
鹤淼脱下上衣,露出疤痕,还有一些其它小疤痕,身上的痣等等。
他又述说了诸多当年之事,这些唯有父子二人知晓。
一问一答之间,鹤一鸣有时还故意问错问题,皆被鹤淼指出。
即便有人故意弄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身躯,也绝无可能将记忆复制。
可以确信,这便是鹤淼无疑。
身处战场,父子俩也无暇过多交流,而是思索如何解决当下的麻烦。
鹤一鸣拱手说道:
“武圣,承蒙您这些年的照料,若有来日,定当报恩。我此刻能否带着我儿子离开?”
公孙神龙不知方雨带来了何种底牌,也不好说放还是不放,目光落在了这个少年身上。
“你不应问我,你儿子又非落在我手中。”
鹤一鸣又看向方雨,诚恳说道:“这位少侠,老夫自始至终都未对普陀山动手,能否放我们父子离开?”
方雨狡黠反问:“放你们离开又如何?你儿子曾落入我手,你又怎确定他未被我们留下暗手呢?”
要说玩下黑手这种手段,自古最为厉害的当属星宿派,不管是点穴还是截脉,都是登峰造极。
甚至自己人也害怕这种手段,于是还开发出闭穴移脉这种方法,只能用匪夷所思形容。
后来星宿派分为两脉,一脉是梵净山,一脉是魔教。
公孙神龙作为这两脉的传人,亦是最后的掌门,又修炼至八脉武圣之境,还是武林第一药神,其手段已然进化到令人胆寒的地步。
如今方雨提及下暗手,鹤一鸣不得不考虑其真假。
反正,他也无法查验出来。鹤一鸣脸色阴郁,目光中闪过一抹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