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宽大的袖袍之内微微拢紧。
就看李宁祁神色一喜:“可这位红颜我心悦已久,她想做的事,我怎么能拦。只恨不得她日日这般。”
冷哼出声,南汐甩了袖子就想离开。
果然!
男人无一可信!
袖子却被扯住,那人的手掌伸进去扣住了她的手,抓着顺着他敞开了一侧衣袍的锁骨向上推去。
直到附在脖颈与下颌的交界处。
他声音发哑,挑眉弯了唇角:“夫人...你咬得这般用力,醒了便不认了?”
南汐满头雾水,凑近了脑袋去看,指尖揉在那片红晕之上,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呢喃着开口:“我...我做的?”
李宁祁沉重的吐息声落在她的耳畔,嘤咛着“嗯”了一声。
这下子,南汐不淡定了,怪不得,何姨说那般的话。
她脑子忽然轰得一下空白了!
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李宁祁却伸手将她一下子拥在了怀里。
“我心悦你已久,说过的话不会变,我可以等,等你承认,等你负责可好。”
沉沦在这片温暖之中不过一瞬,李宁祁悄然松开了手。
任由着这人躲进屋中的那扇屏风之中。
木盘掉落...水花溅起...还有桌椅碰撞之声...
李宁祁起身:“夫人?”
南汐一边用冷水泼着热气上涌的脸,一边尽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
再走出来时,姿态卓然:“今日你身子不爽,我让安叔去递个消息,归宁改为明日可好?”
李宁祁摇了摇头:“我不碍事,今日了了此事也好。”
听他如此说,南汐便没有再拒绝。
赘婿的名声本就不好听,外头多言他因不得晋王喜爱攀附将军府。
这样的关系,本就是不公平的,若是还误了日子,只会让外头的人以为他在将军府处境艰难。
安叔等在府门之外。
边上是何姨为了此次归宁特意定制的马车。
街道上行人纷纷,交头接耳,道是将军府对这赘婿倒是给了十分的敬重。
马车车辕处都精细的雕刻并点缀了勾金的回纹纹样,华丽复杂,车帘处以百金一匹的丝绸所制,内里宽敞,配了上好的墨玉狐狸毛坐垫,边缘处摆了一张矮几,上面一铜制镂空香炉,香气袅袅,清幽非常。
矮几侧边还有几个匣子,都是何姨一早就命厨房备下的各色点心。
她的原话便是,晋王府里的吃食若是不合心意,回来的路上也可先垫垫肚子。
果然不愧是何氏商行的当家人,这出手实在是阔绰异常,做事也是十分周到。
李宁祁与南汐皆是一身红衣,走在白皑皑的雪地中尤为扎眼。
特别是李宁祁,身上的锦衣与外头的大氅都以银丝掐了暗竹纹做的滚边,更显矜贵非常。
他的大氅之上是以上好的水貂毛做的领,手中捧着的是安叔塞进来的一个锦缎罩面汤婆子。
墨发束起,以带着白玉的红带为缀。
何姨带着谢逸松他们出的府,细细叮嘱,让二人尽早还家,这雪看样子轻易不会停,可不能让姑爷病情加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