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昀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南汐往晋王府送了几封要上门慰问的帖子,都被晋王以各种理由推却了回来。
如此行为,令安叔十分气恼。
将那帖子带回了将军府后便直奔南汐的青忻阁。
南汐正在与秋雨练射箭,李宁祁抱着双手倚在院门边上。
看着安叔气鼓鼓地便冲了进来。
李宁祁微微挑眉,眼神不自觉地便追了上去。
“少将军,您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射箭?”
南汐回首,将弓朝着秋雨一抛,便用帕巾抹了一把额间的细汗:“安叔,这是为何把你气成了这样?”
安叔瞧她这副子不上心的样子,更是火大:“再两日咱们谢府的人可就要抵京了,主母带着婚书而来,自该由您和世子一起去城门口相迎,结果呢,那晋王府的人只说世子病重,不宜出门。”
南汐勾唇,将安叔摁在那石椅之上,又给他倒上了一杯茶:“他既是病了,我独自去接想必何姨也定然不会在意这些琐碎的礼数的。”
安叔从晋王府而回,一路上都在生气,自然口干舌燥,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眉头便皱到了一处:“若是病了,为何总是不许您入府探望,我瞧着这晋王府近些日子很是蹊跷。”
说起这个,就连秋雨都忍不住插嘴:“是啊,就连嫁妆的礼单,送过去了也不见回话,怕不是要反悔?”
安叔一锤桌面:“这晋王府莫不是欺我将军府如今没有老将军庇佑,便想拿乔,给我们少将军下马威?我听说,这京都女子待嫁之时,便会有夫家故意冷落,甚至压礼单,想要让这女子以后以夫为天,伏小做低。”
南汐摇了摇头:“星昀不是这般的人。”
她如此亲昵的叫那人的名字,李宁祁将目光转向别处,眼中温度骤降。
安叔恨铁不成钢:“世子的为人自然是好,但那晋王呢?我瞧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跑了这么多趟的晋王府,气得也是口不择言了。
南汐自然明白安叔这是为自己好,何姨马上就要入京了,如果成婚的二人不一起去接婚书,多少是有些不吉利的。
她虽然不信这些,但安叔和这将军府上下必定会为她鸣不平。
安叔也自知不该如此说话,他本是军中的伙夫,被老将军留在府中做管家,又得主母的信任,来这京都打理将军府,便收着性子一点点学着高门大户的礼数。
只想着不能给将军府丢脸,连府里的小厮暗卫们都在京都谨言慎行,想着给南汐挣脸,不让京都那些所谓的高门贵女们拿住话头去嘲讽他们心中最引以为傲的少将军。
安叔又急又怒地红了眼眶:“若是老将军还在,晋王府哪敢这么怠慢您。”
若是父亲还在...
南汐心有所感,只得安慰安叔道:“无妨,我明日亲去一趟晋王府见他,若是他反悔了,我谢南汐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秋雨摩挲着手中的弓,有些不解:“虽然我觉得谁也配不上少将军,但...那世子平日里所为却也光明磊落,是个君子,他于少将军的情谊倒也是真的。”
李宁祁又冷哼了一声。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大声。
三个人一齐回头看他。
李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