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外面的热闹瞧不够,想等吴师爷回来?
刚想委婉表示自己有伤在身不能久陪,门口就传来敲门的声音,一女子道:“吴师爷,您的衣裳洗好了,可以进屋放置吗?”
司闻璟刚想开口呵斥:什么样的奴才如此粗心,连房间都能搞错。
赖士杰却起身开门,看了门口的姑娘一眼,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捧着衣服进来,笑着同司闻璟道:“吴师爷如今可是清水镇的大忙人,还是由我帮他将衣服带回府衙去吧。”
托盘之上的衣服...
“你把它拿过来我看看。”
“啊?”
“那衣服。”
赖士杰:“不过是衙役的衣服,吴师爷勤勉,这等小事也帮底下的那群小兔崽子张罗,实在是太辛苦了。”说罢,就将衣服展开,给司闻璟看。
“您瞧瞧,一件旧衣服罢了,唉,这袖子怎么破了?”
赖士杰皱着眉头将那袖口扯过给司闻璟近些瞧瞧:“衙役的衣服,一年一换新是规制,这虽然破了也是不能丢弃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混小子如此不小心。”
司闻璟眼角青筋直跳,咬着牙道:“是啊,可真是不小心啊!”
昨日偷袭他的刺客穿的正是这样的衣服,混在差役之中近身打他个措手不及,要不是身边的暗卫及时出鞭,恐怕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而这衣服的破口,其上勾出的丝线,正是倒钩长鞭才能留下的痕迹。
心中的疑火腾地一下子升起!
“赖大人,你今日来的倒是很合时宜。”
赖士杰将衣服叠好,转头露出一个分外关切的恶心模样来,两只眼睛睁得老大,眼神里尽是愚蠢的真诚:“来看望司大人,何时来都合时宜,司大人的伤虽然伤在司大人的身上,可实在是痛在我的心上啊,司大人为了咱们南宁,那可是殚精竭虑,死而后已,我何止今日来,我要日日来,直到司大人完全痊愈才可心安啊。”
一边真情流露,一边靠近半身裸露在外的司闻璟,盯着他后背的伤口,便是心痛地连连摇头。
越来越靠近的大脸吓得司闻璟不顾身上的疼痛连连挪动着朝床里边靠去,“死而后已是该用在这个地方吗?”
此话一出,司闻璟就后悔了,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和这个白痴讨论用词是否准确。
今日的这些事虽是巧合,但这一切的事由这个草包来作为最重要的引子,背后之人该有多蠢。
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日行凶之人就是吴师爷安排的,那自己的墨玉坠极有可能落到吴师爷的手上。
他何时发现自己的身份?
既然发现,不说出威胁,反倒藏起墨玉?
整个金临港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这玉到底在何处?
“海岸西侧石洞”这几个字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中。
司闻璟一拍掌!是了!一定在这个地方!
吴师爷这是要抓着自己的把柄啊!,小小师爷,百姓们捧一捧,便真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