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下的,气得直跺脚。
赖士杰将魏耀拉住,重新坐下:“你先别激动,听听大人怎么说。”
南汐指尖轻轻捻着那册子道:“喜子至死才知道吴师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仇,也该报了。赖县官,你可有靠得住的人可以帮忙誊抄这些内容。”
“我夫人!”
南汐:“......”
最后,还是赖士杰的夫人找了几位退居在家的教书先生,连夜抄录。
那些曾经因为太过敬佩而被尘封的文字,以鲜血为代价重新打开。
南汐连夜赶去见了寅婆婆,老人家身子不好已经睡下,真相过于沉重,已然不是她能承受的。
赵喜的妹妹代为接待,赖士杰与魏耀将前因后果告知苦主。
她一开始是不信的,吴师爷那样好的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南汐将衙门内的军册展开予她看,哥哥的字迹怎会认错,铁一般的证据,击碎了原本坚信的一切。
这沉甸甸的真相撕开,虽是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更何况,赵喜的话册是整个局的关键。
得到赵喜亲人的同意,是南汐最后的坚持。
因怕吵到寅婆婆,妹妹带着几人来到赵喜的坟前,这才敢将刚刚的压抑释放,痛哭流涕直到双目胀红,南汐并未去劝,有些时候,哭一场总好过憋在心里。
直到她哭得再无力气,抹干了眼泪,看着南汐道:“大人,我该做些什么?”
“你要做的事很简单,明日帮我送件衣裳去金临港。”
“送一件衣裳?我哥的仇便能报了吗?”
“一定能!”
这些纸,一夜之间,出现在了每家每户的窗台之上,纸页之上还压着一锭银子。
整个清水镇都沸腾了。
所有的百姓捧着钱和那赞颂之词涌在衙门门口,哭着喊着要见吴师爷。
衙门的门槛都要让这些激动的百姓踩烂,闹腾了整整一天后,赖士杰着一身整洁的官服出现了。
他装模作样地在衙门前堂走了一个来回,抚了抚自己的领子,正了正官帽,堆了满脸的笑:“你们是不是很想见吴师爷呀?”
百姓们气势昂扬:“是!”
“吴师爷在何处,让我们看一看。”
“吴师爷大恩,我们都是来谢谢他的。”
“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赖士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宣布:“吴师爷人此刻就在金临港,各位想见,现在便可前往一睹风采。”
人群一下子涌出了清水镇,声势浩大,看得赖士杰都瘪了瘪嘴,一甩袖子,吆喝边上等着的轿夫:“走吧,咱们也去瞧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