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东面露得意之色,故作谦虚道:“赵主任说笑了,我怎能与二位领导相提并论呢!”
“杨支书,论在县里的关系网,你肯定不如我和李书记,但是要说在春台村的影响力,我俩加一块也不如你,我在春台烟站工作过,你大哥以前跟着我工作,我太知道这一点啦!
别谦虚啦,过分的谦虚就是什么来着,对,我想起来了,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杨支书,我说真的,这事要想办成,受不了你的帮助,还请你不要推辞。”
赵彦说完后,朝李长霖递了一个眼色,李长霖立刻接过来说道:“杨支书,赵主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啦,你就不要谦虚啦。陈明信那人睚眦必报,咱们不弄他,以后必受其害!”
杨维东猛地灌了一口酒,兴奋地说道:“赵主任,李书记,既然二位领导看得起,我杨维东再推辞就显得不识抬举了。赵主任,您看我该怎么做呢?”
赵彦笑道:“其实操作起来也简单,不过需要杨支书能顶住压力,把握住尺度。”
“赵主任,您就直说吧,别说杨支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扳倒陈明信。”李长霖催促道。
赵彦起身锁上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陈明信急着修路出成绩,现在他想打擦边球,杨支书,你顶住别松口,把陈明信架上去就行。
不要让他打擦边球,只要陈明信敢私拆水利局的封条,就算他未来岳父是省委常委,这顶大帽子也能让他伤筋动骨,在春台镇乃至方山县混不下去。
具体我们可以这么做……”
酒足饭饱,三个人又驱车去了市职业技术学院找了三个外围兼职。
中间隔了一天,第三天刚上班,杨维东早早来到陈明信的办公室。
寒暄了几句之后,杨维东一脸无奈地说道:“陈镇长,村里当时没有跟虎敬伟签承包合同,地钱是一年一给,您让我绕过水利局,利用村民施压,强行拉走虎敬伟沙场的小石子,有点不好操作,您看……”
看着杨维东刻意小心翼翼,无比恭敬的样子,陈明信心中冷笑,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虎敬伟没有给地钱,你们村收回荒地,作价卖掉沙子,一部分用作荒地复原,多余的钱返还给虎敬伟,水利局能说什么呢?”
“陈镇长,您是不知道,这群乡巴佬意见不统一,有人想继续租给虎敬伟,有人想把沙子囤起来卖高价,我很难说服他们。要不,您给虎敬伟打个电话?虎老板脾气大,关系硬,村民们不敢惹,让虎老板挑头!”杨维东按照赵彦教的,一步一步地给陈明信挖坑。
陈明信着急修路,果然慢慢失去了冷静,对着杨维东说道:“虎敬伟沙场被封,咱们只能曲线办事,才能及时拿到小石子,把通往阳关县的老官道修起来!
杨支书,你在村里威信高,你沉下去做一下村民的工作,道路修通后,春台村也会收益嘛。
这样吧,如果实施过程中水利局出面阻拦,我会第一时间到场处理的。”
“好吧,那我回去继续做村民的工作!”杨维东话说得有点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
都说陈明信狡诈敏锐,一旦涉及到政绩,他也把持不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