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拍,摆拍,记不清拍了多少张令人羞耻的照片,最终,赵雅明的眼泪静静地滑落脸颊。
“你们女人真是奇怪,拍几张照片,咋还哭了。好了,不拍了,你回去告诉李长霖,你们夫妻俩不用担心,酒厂这事不会处理得太严重。不过,以后李长霖该怎么站队,心里要有个数。他万一脑子不清醒,你要帮忙劝劝。”
赵雅明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刚一开门,李长霖就跑了过来:“老婆,咋样了,老东西上钩没有?”
赵雅明摇摇头。
“具体怎么个情况,你赶紧说呀,急死我了。”
“于谨年纪大了,不行了,不过他承诺会帮你渡过难关。”
“那就好,那就好!夫人辛苦了,你早点休息,明天的发言稿我再斟酌一下。”
……
第二天一大早,陈明信洗漱完毕,正要去吃早餐,接到了于谨的电话,让他去一趟于谨的家里。
“小陈,没吃早餐的吧,来,坐下一起吃。”于谨笑着招呼道,显得分外客气。
吃早餐是借口,应该是会前有事要问自己。想到此,陈明信说了声谢谢,坐下吃了起来。
“小陈,你跟华盛集团很熟悉吗?我看昨天那个方助理非常给你面子。”果然,于谨试探性地问道。
陈明信很清楚,自己和方净雯设置的陷阱,事后瞒不住于谨和路婉蓉等人,为了不暴露自己和高欢的关系,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于书记,我记得以前跟您汇报过,我的一个同学在华盛集团工作。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华盛集团现任掌门人是陈梦梅董事长,下一任董事长有两个候选人,一个是陈梦梅的儿子、如今的黄江省分公司总经理高欢,另一个是陈家的嫡孙陈明礼。我这个同学是高欢的心腹,高总来黄江后一事无成,我同学就建议高总先在春台镇试试水。”
这番话半真半假,只有陈明信知道,小表弟陈明礼大学还没有毕业,虽然学的是经济学,但对具体的经营半点兴趣都没有。
但听得于谨连连点头:“嗯,涉及到大家族争家产,怪不得华盛集团的行事如此古怪。你说后期不会再出现什么偏差吧?”
陈明信故意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于书记,我觉得只要咱们政府做好咱们应该做的事情,华盛集团不会乱来。原因有两个:其一,华盛是大公司,无缘无故撤资,这个行为不仅仅会得罪方山县,更会得罪上一级政府甚至省政府。
其二,商人的本质是利益,谁会嫌钱多呢?”
于谨听完后哈哈大笑:“哈哈,说得对。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有底气多了。经过昨天那事,路镇长应该不会再具体负责乡镇企业发展,我肩上的责任就重了。不瞒你说,人老了,临近退休,顾虑多,怕事啊!”
“于书记可别这么说,我还想多跟您学习几年呢。春台镇临近省城的阳关县,资源和人才都被阳关县吸走了,您担任书记,能稳住局面,不容易啊,值得我们这些年轻人好好琢磨学习。”
这记马屁拍到了于谨的心坎里,于谨下意识连连点头。
吃过早餐,于谨泡了一壶茶,随口问道:“小陈,你以前认识苏书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