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没有漏说的人？”
“没有，天地可鉴，日月明心！”
“哼，你要是敢加入其他人的名字，我非得在这里把你处决了不行。”
“所以十二...月儿姐，你要不就先把手放开呗，说实话有点喘不上气。”
“小沈，你要知道，我最讨厌两种人。”
“您说。”
“第一种就是阿谀奉承的人。”
“...我错了。”
“第二种就是对感情不专一的。”
“...我...恳请您饶我一死。”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生不出火气吗。”
“...”
“因为你还是个孩子。”
“？不是，十二月，这话可不兴说啊，伤面子啦！沈家二公子第一个不服，大胖小子呢。”
“你先闭嘴。”
“好的。”
“按照我的性格，我养大的时花喜欢上渣男，换成别人早就被埋在不知道那座山头里了...”
“我有异议，首先，喜欢上渣男，是她个人的品行问题，而喜欢上渣男，则是我的品德问题，既然我不是渣男，那就是小花的品行有问题，你让她别上渣男不就好了，骂我作甚？”
“我说的上不是动词，是副词！你他喵的！沈七叶，你要死吗？”
“我错了，您继续。”
“唉，可我并不厌恶你，小沈，一点都没有。”
“什么意思，月儿姐也喜欢上渣男吗？”
“？你不作死是不是会死？”
“我错了，您继续。”
“再打断我就斩了你的狗腿。”
“哦哦，下次还敢。”
“啧，时花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提起你，不管什么方面，她偶尔抱怨你，偶尔骂你，偶尔夸你，可话里话外都是你，而你呢，在我面前反而不太提起小花，你更关心的是白筱，我知道，你也不用否认，毕竟你跟白筱已经在一起多少年了，我都能理解。”
“...”
“小沈，如果有一天时花或者白筱逼着你做选择，你该怎么办？你有想过吗？我猜你会左右为难，你会犹豫不决，但可能就连你自己都看不清楚，你不是做不出选择，你是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对待感情太青涩了，你把爱情想的太美好了，你甚至不忍心让她们的爱落在地上染上一丝尘埃。”
“...”
“小沈，就连初中生都比你强，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你还是个孩子，但其实我也没有立场去说你，因为我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至少对于爱情是这样的。可作为旁观者，我还是想把我的看法说给你听，我希望你能至少让她们其中之一幸福起来。”
“...”
“你手里抓着一个玩具，可看到另一个玩具后，又忍不住想要，两个你都喜欢，我知道，你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可你要明白，小沈，爱情终归不是玩具，当你需要做出抉择的时候，当你犹豫不决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除了拖延和发愣，你什么都做不了，你也什么都不敢做，这就是现在的你，被限制的死死的。”
“...”
“我也接触了galga，因为我对你产生了好奇，我想知道你渴望从那些游戏里得到什么，不得不说，确实有趣，他们过的人生甚至就连我也会羡慕。可小沈，你要明白，你终究跟那些虚拟的男主人公不同，你在屏幕外，你之所以可以控制着他同时攻略多个女主，那是因为女主们是死的，她们是被选择的那一个，一旦她们谁被你选中了，总有一天会被你攻略下来。”
“...”
“但小沈，你不同，你活在现实，你跟她们是双向选择，而我呢，就喜欢看你在她们之间迷茫犹豫，像个六神无主的小屁孩。”
“...”
“小沈，你是个让我非常感兴趣的人，你心里有一处巨大的空洞，空洞之外是一片无垠的荆棘，荆棘之外才是你显露出来的沈七叶这个人，有时成熟，有时懦弱，有时搞怪，有时强硬，你明明对爱情不随便，甚至将其视作为自己最后的救赎，视为无比神圣的东西，可你偏偏又同时陷在两片爱的泥沼里无法自拔，矛盾，太矛盾了。”
“...”
“感情里难以抉择的人很多，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一帆风顺的从一而终，他们最后大多都会选出一个适合结婚的人在一起，那是普通人，而你沈七叶，你不算普通，也不算不普通，我懒得调查你，但也基本知道你的身世，毕竟沈跟叶自古以来本就是一家，我早该想到的。”
“...”
“因为你还只是个孩子，孩子做了错事总会被人原谅，我也不反感你，哪怕路时花是我养大的，我也可以允许她跟你在一起，只要她愿意，我都行，又不是我跟你过日子，哪怕最后你要脚踏两只船，只要你能让她们都得到平等的爱，让她们都开心，我自无不可，因为我只是看客，但是你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小沈。”
“...所以，十二月，你想说什么？”
“嗯...唉，我想说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想说的太多了，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算了，腻了，吃饭去吧，剩下的晚上再说。”
——
沈七叶望着身前一身洒脱的少女的背影，张了张嘴。
他伸出手去，却又放下来。
他摇摇头，然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