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凉的目光如刃,从头顶划至足尖,眼睛感觉到佘遵正一步步逼近。
那股逼近的压迫感,让他几乎窒息。
佘遵停在眼镜面前,既未呵斥也未动手,而是缓缓蹲下。
\"不论单勾鲫对你说了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兄弟。\"
\"可老大,我……\"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和单勾鲫之间的恩怨,你只是被无辜牵扯,就算我未能当选,也不会责怪你。\"
佘遵的话语让眼镜羞愧难当,自己背信弃义,而老大竟如此宽厚以待。
眼镜脸颊火辣辣的疼,整个人如坐针毡。
但佘遵依旧保持着温柔的微笑,轻拍眼镜的肩。
\"人生路长,会遇见许多人,但在我心中,只有你是我兄弟。\"
佘遵的话语最终瓦解了眼镜的最后一丝防线,他抱住佘遵的手臂,失声痛哭。
委屈的泪水洗刷了误解,加深了两人间的羁绊。
然而,在旁人看来,这场景颇显怪异。
\"我去!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哭,太变态了!\"
\"你懂什么!分明是那小子被欺负了,死拽着大个儿不放。\"
\"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有人受欺负你们会上去帮忙?\"
……
四周人群瞥了眼佘遵的体魄和不怒自威的神情,连忙声称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眼镜哭了一会儿,勉强收住泪水,重拾勇气,认真地对佘遵说:
\"老大,今后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绝不再背叛你。\"
\"我相信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当是我派你潜伏,故意透露给单勾鲫的。\"
\"好的,我明白了。\"
佘遵再次信任眼镜,过往云烟不再提及,继续他的下一步布局。
与此同时,单勾鲫那里却陷入困境。
眼镜透露佘遵策反了自己人,但单勾鲫无从得知究竟是哪些人倒戈。
为此,单勾鲫想出一计。
\"把我们的人全召集来,我有话要说。\"
电话一通,数十名学生迅速聚集于单勾鲫前。
这些是他亲信中的亲信,多年的布局只为这一刻。
面对众人,单勾鲫以领导者的姿态发话:
\"我知道在座诸位,有对我忠心耿耿者,也有意志动摇者,我不怪你们,只想让你们明白,无论将来谁是会长,我都有法子让背叛我的人在学校呆不下去。\"
\"会长,我们绝不会背叛您!\"
尽管众人异口同声,私下里却是各有打算。
散会后,几人成群,窃窃私议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单总会怎么想的?突然召集我们讲这些话,什么意思?\"
\"聪明人嘛,难免多虑。咱们各自把分内的事干好就成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被警告一样,明明他已经不是会长了。\"
\"嘿,小心点!别让人听见。\"
……
几人畏首畏尾,生怕被单勾鲫察觉到他们的议论,忽然,一道巨大的身影掠过,遮挡了阳光。
转身一看,身后赫然站着一位身高两米,面容凶悍如煞神的男子。
顿时,几人脸色苍白,腿脚不由自主地发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