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雅沉思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那按你这么说,是有人突然断了你俩之间的感应,导致你并没有感知到她来找事?”
段情神情颇为坚定的点了点头:“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我肯定会拦下她,你的能力这两天我已经很清楚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以卵击石。”
金玲雅倒是充满了玩味的笑了笑,看着段情:“你跟她并不像那些一般的姐妹一般情深,你这么坚信又肯定会警告她,那为什么在你感知到她跟在我们身后的时候你没提醒她呢?还是说你也在想我的能力如何,想用她试试水?”
段情不可思议的看着金玲雅那玩味的表情,看着金玲雅眼底的冰冷,她知道金玲雅并没有在说谎。
缓缓摇了摇头:“即便我与她感情不深,但是我和她总归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不管姐妹之情是否深刻我也不可能让她这么为所欲为。只是我能感知到却并无法找到她的藏身之处,所以我才没办法去提前提醒她。”
听着段情的话,金玲雅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信你一回,她还没醒吗?”
段情淡淡的点了点头:“她还没醒,我用能力去刺激她却也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反应。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能力对她的伤害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听着段情这有些淡淡的埋怨,金玲雅到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慵懒的抻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看着段情:“既然没醒又觉得可能跟我的能力有关系,那就走吧我们去看看去。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对了要是觉得怕的话那就把苍空尘也叫过来吧。”
段情听着金玲雅这么说,微微抿了抿唇眼神闪烁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与其跟金玲雅两个人去,还是叫上苍空尘更安全一点。
很快苍空尘就走了过来,看着金玲雅和段情截然不同的表情,只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金玲雅看人来了直接往里屋走去,推开门果然看到段暧还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躺在床上。
走近了看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眼底那一层淡淡的紫青色格外显眼。
金玲雅扭过头看向段情:“她眼底的那层紫青色是怎么回事,谁趁她睡着打她了?都成熊猫了真可怜。”
段情顿时无奈的看了金玲雅一眼,终是没敢瞪她:“怎么可能有人打她,自从我把她带回来就发现她的眼底有一层紫青色,随着时间越来越深不说,还蔓延的大了不少。”
金玲雅听到这收起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上前一步仔细的看着段暧的情况。
却发现这样一看她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扭过头看向苍空尘同样明显更加严肃的脸色。
苍空尘同样上前一步,对上金玲雅看过来的眼神:“比一开始的情况还要差上很多。”
金玲雅眼神一冷,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刚想将能力输入她的体内就被苍空尘一把抓住了手腕。
金玲雅扭过头看向苍空尘:“放手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倒是想看看谁敢在我眼皮子低下做这种事。”
苍空尘却依旧执着的拉着金玲雅的手:“我知道你想干嘛,但是你现在情绪太不稳定,她的身体太过虚弱不一定能承受下来。”
金玲雅紧紧的抿了抿唇,这才挥开他的手:“我知道了,你不让我来难道要你来吗?别忘了你也不行,她这身体撑不了多久,还不如让我来。”
苍空尘摇了摇,双眸一瞬不移的盯着金玲雅,金玲雅只好叹了口气退开了一步。
而一直关注着两人之间反应的段情,也紧张的上前问道:“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严重吗?”
苍空尘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孚就跟着苍空尘走了过来。
金玲雅看了孚一眼,抿了抿唇让开了位置,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苍空尘到了杯红酒递给金玲雅,金玲雅伸手接了过来。
看着孚认真的一寸一寸的探查段暧的身体,紧紧的皱起眉头:“你知道那些能力者大部分都是什么能力吗?”
苍空尘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罕见的闪过一丝嘲讽。
唇瓣也勾起了一丝讽刺至极的笑意:“孚的一个朋友很清楚,不过大部分我都见过,都颇有些因为自己是能力者就肆无忌惮起来。如果你以后遇到了,不用客气可以直接开怼。”
金玲雅了然的扬了扬眉:“这倒是不出所料啊,不过孚的一个朋友?很清楚是怎么个清楚法?”
苍空尘罕见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这个要你自己去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了,若是现在就告诉你那就没有惊喜感了。”
金玲雅倒是罕见的第一次见到苍空尘这幅模样,顿时对那个所谓的孚的朋友颇为感兴趣。
正好这时孚也检查完了,走到了金玲雅与苍空尘身前。
神情冷凝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眼睛废了,而且她的身体先被你的能力冲击,本就孱弱。却不知道谁在她的身体里埋入了一丝其他的能力,诡异的是与她的身体并不排斥。但因为你的能力,导致那丝能力暴动这才使得她的身体越来越弱。”
金玲雅听着孚的话紧紧的邹起了眉头,总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这种感觉让金玲雅颇为烦躁:“也就是说她的身体本就被埋入了能力,但是因为我能力的冲击,使得她体内的能力感到危险暴走,才把她搞成了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孚点了点头,这下就连苍空尘一层不变的神情都变得谨慎起来。
金玲雅缓缓叹了口气:“要么是她的背后还有人,要么是有人事先便针对所有的能力者。她体内的能力肯定不会简单,能找到那丝能力的源头吗?”
孚遗憾的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丝能力融入进她的身体里太久了,根本找不到源头了。”
金玲雅垂下眼眸,抿紧了双唇:“那先把那丝能力驱散出她的体内吧,我倒是想知道她背后到底还有没有人。”
孚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苍空尘:“空尘你去给轻轻传个信,让他务必今晚到这来。”
苍空尘点了点头,便起身走了出去。
金玲雅看着苍空尘的背影,微微眯了眯双眸,随即看向孚。
“孚大哥打算动手驱除吗?”
孚看着金玲雅那明显一副不想帮忙的模样,认命的点了点头。
不过若是金玲雅说来帮他那才是惊悚呢,不弄死她就不错了,让金玲雅救她那还真是难如登天。
金玲雅得到孚的确认,便毫不犹豫的起身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孚只好勤勤恳恳的为段暧清除体内的那丝能力,看着段暧那张苍白的脸不禁疑惑到底是谁能这么贴合的将能力放入另一个能力者的体内。
而除了跟她一母同胞的段情,很明显在没别人。
可这样的话岂不是太过于简单了一些,做这个的人又怎么会用这么容易暴露的身份。
孚仔细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只好放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将段暧体内的能力清除掉,让孚忍不住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