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低头浅笑了起来看向她:“我替我母亲谢谢你,我也为我的父亲有你听他述说而谢谢你。你之前说喜欢沈长青,我说我会帮你,可如今我想说他配不上你。”
许清染释然的笑了笑:“自从这些事情一件件的出来,我就不对他报以期望,我们许家女儿都拿的起放的下。”
停顿了片刻才又开口说道:“你之前说你即使不去刘府也会被卷入进来,其实你不会的因为你是他俩的孩子。不会有任何人想看你被卷进来,你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
金玲雅微微一愣,看向许清染的眸子,只见里面一片坦诚不像说谎之意。
复垂下了头沉思了起来,而许清染这时候擦干净泪痕起身说到:“今日不早了,我就回去了,明日我定准时前来。”
金玲雅连忙点了点头,讲她送上了车才又回到房间内,将自己整个人都闷入被子里。
心中的疑惑因许清染的话解开不少,可是又因为她的话重新打了不少结。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趴在床上直到秀茹过来唤,才回过神如同丢了魂一般下楼吃饭。
陈渝川看着金玲雅这幅模样,眉宇间紧紧蹙起,眼中满是担忧低声问道:“韵锦怎么了?怎么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就这幅模样了?可是文豪那小子欺负你了?”
而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吃饭的陈文豪冷不丁的被喊话,顿时懵懵的看向陈渝川:“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会欺负韵锦。我可是将韵锦保护的特别好,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金玲雅摇了摇头看向陈渝川,唇边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意:“与哥哥没有关系,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适应这种生活,有些累了。所以这才走了神,哥哥对我很好。”
陈渝川听到金玲雅这么说才放下心,不过依旧横了陈文豪一眼,才扬起笑容。
看着金玲雅夸道:“韵锦向来聪慧,可能是这一日跟一日不似在乡下那般自在,无妨多住些时日自然便好了。若烦闷了就让文豪带你出去玩,他对你好才是应该,若是他对你不好看我不扒他一层皮下来。”
陈文豪顿时谄谄的笑了笑,偷偷的给金玲雅递了个委屈巴巴的眼色,金玲雅不禁笑了起来。
今日沉闷的心情这才稍微好转了一些,微微舒了口气提了提精神,慢悠悠的吃起了饭。
洗漱一番后金玲雅仰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好似在想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
门咚咚咚的被敲响了,隔了两秒就被陈文豪推了开来,转身关上。
看着又恢复了魂都没了的模样的金玲雅不禁叹了口气:“今日与许清染到底说了什么?变成了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而且整个人魂都没了,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金玲雅回过神来,充满歉意的笑了笑,扭头看向了陈文豪:“我能信你吗?”
陈文豪不知金玲雅为何突然间说这话,顿时整个人愣在了那足足有半分钟。
抿了抿唇神色间染上了一抹斐然,低下眼眸看向地板:“我不知如何回复你这句话,在这种家庭里人人居安思危,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也更没有一个人是可信的,你问那句话,我更没有办法给你承诺。”
金玲雅定定的看着陈文豪认真的双眼,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五分钟,谁也没开口打破这份静谧。
忽然金玲雅裂开一抹笑意:“我信你,你与叔叔一样跟他们是不同的。”
陈文豪这才松了口气,仿佛整个人熬过了什么了不起的结论一样。
整个人从心里觉得开心,不用看就能感受到他那份开心欢喜。
金玲雅复又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头脑放空才开始说道:“我知道了我的父亲是谁,我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对很多人都很重要。可是我不知道我的身份哪里重要,有哪里是不同的,而且我更加想知道我的母亲……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陈文豪没想到金玲雅一上来就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番话,而这番话中的意思更是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惊呆了。
满眼都是诧异的看向金玲雅:“你说你知道了谁是你父亲?许清染跟你说的?”
金玲雅颇为疲惫的点了点头:“嗯,今日她与我说了关于刘家的事,也知道了那间屋子里住的人是我的父亲。甚至知道了他的死亡……”
陈文豪顿时心中只有满满的两个字“完了”,眼中透出焦急的神色看向金玲雅:“那你想接下来怎么办?”
金玲雅扭过头看向他,看着他那满脸掩藏不住的神色不禁笑了笑:“你不是都知道我心中如何想的了嘛?何必问我确认呢?”
陈文豪忍不住站起身来,焦急的揉了揉头发,直到头发被揉的一团乱才放下了手。
但是眉头还是紧紧蹙着,金玲雅看着他只觉得他在这样下去早晚会变成下一个叔叔。
不禁低声笑出了声音,浅淡的问道:“你不想我知道我父母的过去对吗?”
陈文豪纠结万分的点了点头,眸中的神色更显挣扎:“我不想你自己去查,但是你不会听我的对吗?”
金玲雅挑了挑眉,认真的点了点头,一翻身坐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父亲的一些事,那么我就一定要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许清染的话我信。但我不信其中会没有蹊跷,就那么简单的因情而伤,让我父亲与母亲皆早亡。”
陈文豪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金玲雅身前,认真的看着金玲雅的眸子。
金玲雅与他对视着,眼中只余坚定。
陈文豪这才缓缓开口道:“你既然已经想好了我也就不拦你,但是千万别让父亲知道你在查这些事。他不会想让你知道的,这件事若我能帮上忙可以来找我。”
金玲雅点了点头,眉眼带笑轻轻的说道:“谢谢。”
陈文豪摇了摇头,抿了抿唇不在多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金玲雅缓缓躺回床上,又放空了自己直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