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好好去跳,尽情舞蹈。
要是真的惹他们不高兴了,就找那个身上有我气息的大哥哥,他会保护你。
所以芬里厄不太明白,自己跳得不好吗?自己只会跳那支舞。
它感觉到了死亡,来到姐姐所说的这位大哥哥面前。
龙躯轰然倒下,侧倒向一方。
“它死了吗?”等待了几分钟后,路明非问。
“嗯。”路鸣泽看着没有化为龙骨十字的躯体,已然洞悉真相,“离开吧,哥哥,这座尼伯龙根快塌了。”
“我该怎么带师兄出去。”路明非将‘暴食’插入匣中。
“你自己来咯,交换的话,我可以帮你。”
“要你何用?算了,还指望你帮忙,能把这条龙的尸体也带走。”
“没意义的啦,且不说这么大,就算带回去,也没有什么研究价值。它已经茧化,成不了龙骨十字。”
路明非哦了一声,背起七宗罪,收好折刀,又搀扶起楚子航。
本就虚弱的他,每走一步都感觉痛苦。
他盯着地上的录音机,艰难捡起。
“我建议你现在别听,听了的话,你可能就真的走不出这里。”路鸣泽严肃地说。
“有那么严重吗?”路明非苦笑。
“比你想象得要严重。”
“可我觉得,我怎么也走不出去。”
“就当弟弟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吧,你看,哥哥,楚子航只有夏弥送礼物,你有我和韩秋,高兴吗?”
韩秋……路明非沉沉地呼气。
带着这里的一切,跳下月台,顺着轨道,沿来时的路往回走。
他不知道走了多远,每走一段距离,就得停下大喘气。
忽然,灯光从后方打来,列车行驶的声音传入耳中。
路明非回头,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尼伯龙根里还是现实之中。
灯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
“需要捎一程吗?”头戴肯德基包装袋的男人从驾驶室探出头。
路明非愣神,自己身边的奇怪家伙还真够多的。
这又从哪儿冒出来的二货。
“带你离开尼伯龙根。”肯德基先生又说道。
“好。”路明非同意。
只说一个“好”字,不多问,又不好奇。
地铁疾驰,听不到呼啸的风。
师兄躺在旁边,‘七宗罪’放在面前当作桌子,路明非趴在上面,困倦得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路鸣泽已经离开了,也没人陪自己说话,他开始自言自语。
“师兄,我们这趟回去会不会挨骂?”
“我们放走了两条龙类。”
“师兄,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我就是个衰仔废柴,我就想过点正常日子,怎么现在搞成了这副模样?”
“好累啊,师兄……”
他摸出录音机,按下启动按钮。
却没有声音从机器里传出,伸手拍了拍,依旧没反应。
可能是坏了,可能是没电了。
真是受够了!
路明非气急败坏地朝录音机砸了一拳。
车厢里一下子静得可怕。
路明非的心也静了下来,他将录音机收好。
开车的二缺在播报到站,苹果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