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海泉眼睫明显颤抖了一下，半晌老老实实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周围的陈设让人触目惊心，实验台上摆放着各种dNA试剂，天花板悬挂着采集实验数据的仪器，巨大的圆形水缸内隐隐约约露出一条鱼尾。
海泉瞬间明白来人是谁，直接对上他的目光。
“你想抓我做实验？”
“不。”朱粤坐下，戴上橡胶手套，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事迹端详着。
“人鱼这种生物又不是说很稀奇，我为什么要专门抓你过来做实验呢。”
朱粤垂眸看了一眼海泉。
的确。
他作为一个只手遮天的组织老大，更何况是专门针对它们这个物种而建立的组织，又怎么会觉得人鱼这种物质稀奇？
海泉眯起眸子，盯着朱粤的脸，缓缓起身。
朱粤看着海泉的动作，下意识的起身。
他清楚海泉比起她的母亲只会更强，正面交锋绝不可能占上风。
“海小姐，也许你误会什么了。”
朱粤脱下橡胶手套。
“我只是请你想约你吃个饭而已。”
“约人是这样约的？”
“手段不对，我道歉。”朱粤笑，“但结果都一样，不是吗？”
海泉并未回答他的反问，而是安静的开口。
“你想利用我，骗我母亲现身对吗。”
朱粤眯起眸子。
他倒是没有想到海泉能聪明到这个程度。
“你倒是聪明。”
“这很难猜到吗。既然你时时刻刻都在监视我的动向，为什么要等我到了Y国再动手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母亲就在这。”
“纪千览心脏病突然发作，也是你的手笔吧。”
朱粤这下不得不正视海泉，压下心底那么细微的异样。
海泉猜得太准了，就像是自始至终都是局势中的操控者，结果的走向永远只受她的影响。
海泉一双蓝色的眸子直视着朱粤。
“我母亲和你究竟有什么过节。”
朱粤嗤笑一声。
“你怎么不去问你母亲呢。”
“我是在质问你，没有给你拒绝回答的权利。”
朱粤挑眉看了一眼女孩。
人类和人鱼终究会有差距，他不是海泉的对手。
更何况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用武力压制海泉，否则也不会独自一人面对她。
他研究人鱼很多年了。
他知道，人鱼拥有超强的敏锐和洞察力。在海泉踏入这个实验室这一刻，她就知道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一个人无法对海泉造成生命威胁。
所以海泉是在质问他，而非给他选择。
看来似乎是他陷入困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