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染神色微怔,晃了晃发昏的脑袋,寒风略过,她清醒了几分,“我...”
“你知道我对他们不满,所以你故意隐瞒不说,让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对吗?”
此时的染姨无疑是心虚的,她白天确实有这个想法,微微地下脑袋,两只小手在身前打架,就跟做错事的小姑娘一样。
看她这样,他又于心不忍,先拉着她回到车上。
车子发动,渐渐往家的方向行驶。
明明只是十多分钟的路程,萧若染却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地下车库,车子停下的那一刻,两人都没有下车。
他带着脾气解开脖子处的围巾,按下车窗就丢了出去。
目睹这一切的萧若染欲言又止,终是红了眼眶,小手轻轻抹了抹。
几分钟后,车子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抽泣声。
换成平时某人肯定心疼坏了,但是今天不同,他默不作声,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主驾上。
两人不知道僵持了多长时间才默默下车。
还是谁都不说话。
回到家里,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床上,房间的灯都没有开。
幽幽月光渗进房间,银色光辉的地板上倒映着染姨的倩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起身,按部就班的换上拖鞋去洗漱更衣。
等她坐到床边,某人还在床上躺着生闷气。
葱白的玉指戳了戳他的老腰。
“我明天还要工作,你能不能换个姿势,没地方睡了...”
某人眼睛陡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爬了起来。
还没开口质问,染姨就水灵灵的钻进了被窝里面。
“谢谢。”
陈尘:“......”
染姨还挺有礼貌哩。
又过了几分钟,他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还以为你要把围巾捡回来呢。”
染姨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面传出,“不敢捡,怕你生气。”
“你瞒着我就不怕我生气?”
她又不说话了。
瞧她这样,他有种拳头打在海绵上的无力感。
“要是有代驾,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见她依旧沉默,陈尘直接钻进了被窝里面,弯着身子把脑袋伸到她的小脸面前。
“说话!”
萧若染不敢面对他,又翻了个身,闷闷道:“你别这么凶,我害怕...”
“我现在都想揍你!”
“那你揍完我能不能不生气了?”
陈尘:“......”
又是一拳打在海绵上,人家根本就不和你争论,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副认错的语气。
他长叹一声躺在床上,眼皮子无力低垂,“敢打劳资女人主意,我明天就把送你围巾的那东西大卸八块!”
“不行!”
“你还护上了?!”
“我没有,只是不想让你胡闹。”
“你管不住我。”
“我去和容姐告状。”
“你和谁告状都没用,耶稣来了都救不了他,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