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一愣,忙推辞,“这怎么使得?”
荷华笑了笑说:“李郎中,您就上轿吧,我家夫人昨日就吩咐了,说您年纪大了,让我往后每日都安排软轿送您回去。”
李郎中心中动容,回头望了一眼小院。
他都坐进轿子了,忽然又探头出来叫住荷华,“姑娘,请回去转告你家夫人,让她切勿忧思,只消放宽心态,失去的孩子,说不定又会以另一种形式,回到她身边。”
荷华愣愣点头,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反复琢磨这段话。
“以另一种形式,再回到我身边?”
沈南葵喃喃说完,似有感触地道:“李郎中慈悲心肠,是个好人。”
尽管是他配的落胎药,才让自己小产,但沈南葵能看得出来,李郎中不是那种无德庸医,他行此事,也是被永嘉郡主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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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顾逸川离开青雨巷小院之后,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进宫面圣那天,他在圣上面前指控永嘉郡主谋害自家娘子,并求陛下做主,陛下虽然应承了此事,但却迟迟没有动作,甚至,面圣那一日,一甲另外两人都授了官职,唯独顾逸川被搁置了。
按理说他身为新科状元,循旧例应直接入翰林。
可陛下却未有旨意,倒是把另外的榜眼和探花,一个点了检讨,一个点了编修。
顾逸川就这样被无视了。
朝中人人都道,顾逸川面圣时说错话,惹了陛下恼,所以遭到厌弃,只怕也不会得到重用了。
还有人嘲笑他,明知陛下连建宁侯的弹劾都压下了,他一届新晋进士,倒有胆量再提此事,陛下动不了建宁侯,难道还不能惩治一个小小的寒门书生吗?
忍一时风平浪静,他却气性大到连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在陛
原先想要去巴结拉拢他的人,如今都已退避三舍,就连他住的那家客栈,也开始有了一些闲言碎语。
顾逸川一概没有理会。
没有官职,他仍是一介书生,每日除了去青雨巷小院看望沈南葵,就只待在房中看书。
这日,他正坐在窗边捧书阅读,房门忽然被打开。
他以为是送餐的伙计,便说:“先放桌上就是。”
一道含娇而笑的女子声音传来,“顾郎怎么知道,我给你带了吃食?好罢,那本郡主就听你差遣,把这些先放在桌上。”
顾逸川回头看到她,瞳孔猛然一缩。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