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漓快步走到谢老夫人面前,哀求道:“祖母,阿娘与漓儿骨肉分离十几年,她心中痛苦又自责,说起此事时难免情绪激动,漓儿求求祖母原谅阿娘!”
谢清漓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满是祈求,令人不忍拒绝,但谢老夫人却并未言语,而是满眼警惕地看向谢清漓。
她恨透了谢清漓这张嘴,谢清漓刚一开口,她便预感着要坏事,但却无法让谢清漓闭嘴。
谢清漓心疼地看了看满脸怒意的姜慕雪,柔声道:“祖母,您说阿娘瞧不起咱们谢家,她眼中没有您这个婆母,您真真是冤枉了阿娘!”
“漓儿虽然回府时日尚短,但听到的事情已经不少。”
“漓儿听说阿娘刚嫁到咱们家时,父亲尚无官身,咱们家又刚从青州搬到盛京,没什么进项,那几年这一大家子人都靠阿娘的嫁妆度日!”
“当年二叔迎娶二婶,侯府公账上没什么银钱,也是阿娘拿出一部分嫁妆补齐了聘礼!”
“阿娘还二十年如一日,日日到您院里晨昏定省,风雨无阻,整个侯府上下谁不知晓阿娘孝顺?”
“而您因为喜欢二婶,将侯府的掌家权拿过来交给二婶,阿娘也并无半点怨言!”
“每年您过生辰,阿娘仍会精心准备礼物哄您开心。您手上的翡翠玉镯、头上的宝石抹额,哪一样不是阿娘孝敬您的?”
“当初听到这些事,漓儿真的心疼阿娘!所以,不是阿娘瞧不起谢家,不是阿娘眼中没您,而是咱们谢家一直在亏待阿娘!”
谢清漓口若悬河说了一通,其中的事情半真半假,有些是她随口胡编的,但众人听了却无不信服,这谢家真不是个东西!
谢老夫人有心反驳,却根本插不上嘴,等谢清漓停下时,谢老夫人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她怒道:“谢家从不缺银钱,何曾用过你母亲的嫁妆,你这丫头休要信口开河!”
“还有,我这抹额是你二婶孝敬的,不是你母亲!”
谢清漓面带疑惑道:“那是漓儿听错了吧!但府里的老嬷嬷说咱们谢家在青州时只是略有薄田。不靠田产,难道父亲找到了其他赚钱的法子?”
“你……”谢老夫人有些语塞,谢家的确有其他的赚钱门路,但却不可对人言说。
谢清漓踱步到谢清瑶身旁,仔细看了谢清瑶几眼,笑着问道:“祖母,漓儿见过的双生子都长得一模一样,为何漓儿没看出我和她有什么相似之处呢?”
不待谢老夫人回答,谢清漓又转头看向席上众人,好奇问道:“各位夫人,我们长得像双生姐妹吗?”
众人仔细端详两人,一个婀娜纯净,一个明媚娇艳,任谁也不会将她们认作双生子。
谢老夫人见一不留神,谢清漓又将话题带到这个问题上来,便冷硬反驳道:“不是所有双生姐妹都长相相同,你年龄还小,没见过也不奇怪!”
众人面面相觑,谢老夫人这话着实有些牵强,她们活了这么大也没见过如此迥异的双生子!
在一片静默中,谭茹嫣突兀道:“对对对,谢老夫人这话没错,的确有长相不同的双生姐妹,嫣儿曾经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