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说1.83亿是聘礼……”
贺宸感觉挺无辜的，“我不只买了《触天》，你其他三幅画我不也买了吗？！没想到我老婆这么有才华，无与伦比！”贺宸感慨道。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用了“老婆”这个词。
赵启明却听得明明白白，语无伦次道，“就是……那个……值不了那么多钱的！”
“也不光是钱的问题……”贺宸说，“我觉得你画的那些东西，挺有学问的。在众多作品中，我一眼就被你的画所吸引。它们与众不同，很有灵魂，丝毫不显得抽象，反而蕴含着深厚的内涵与深度。”
赵启明心脏狂跳，哪怕他的画卖一亿，也不及贺宸夸他一句高兴。
当即脸红耳热，缓缓道，“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你买的四幅画，都跟你有关。《神迹》和《晨曦》画的人是你，《触天》和《沉沦》是我对你的感情。”
“所以我感应到了不是吗？！”贺宸说，“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眼相中，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对，是你在呼唤我！”
赵启明又想哭了，贺宸懂他。
“六年前的那个晚上，我跟你约好了。其实我并没有想私下去见赵启安，只是他提出要去燕城了，赵氏的事情我也想解决，一是和他说清楚，二是趁此机会拿下魔音送给你。我不知道你画家的身份，除了这个，当时我也想不到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了。”
“谢谢你……宸哥！”赵启明轻声说，“你总是给我礼物……”
贺宸有些心疼地笑了，“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呢？！话说回来，我真的把魔音送给你，你会要吗？会高兴吗？！”
“嗯……”赵启明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宸哥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
“赵启明……你……你能别这么看我吗？”
赵启明不明所以，满脸带着问号。
“我们在谈正经事，你这样看我……我会立刻想把你扑倒，要了你……才能谈其他事。”
“哦！那我不这样了……”赵启明伸手，轻轻将贺宸推开一点距离，“后来呢？”
该死的！他听话也不行，他这么乖就更想欺负他了！
贺宸差点把持不住，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让他冷静了不少。
“后来我想我是吃了什么东西，只记得昏倒在停车场，醒来已经早上了。宋宴给我打电话时，赵启安也在车上。当时头昏昏沉沉的就赶去现场了，打电话你也不接……”
赵启明已经猜到了几分，想来信息也是赵启安发的。
“你坠崖后我身心俱疲，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想了整件事情，他那么巧前一天约我，好像正等着这个时机一样。想到他这么疯，我就威胁赵守仁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贺宸轻轻叹了口气，不愿意触及这段往事，“归根结底这件事，我真不知道应该怪谁，你的家人、王浩和我、我们之间脆弱的信任、你最终的选择，环环相扣，我们都有责任。”
赵启明说，“我没有怪任何人，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这是我的心魔作祟。我不怨别人。”
贺宸温柔地亲了一下他，然后才说，“这些年，我尽量回避你的问题，不思不想。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失眠和头痛渐渐地就控制不住了。”
“现在呢？”赵启明紧张地问，“你晚上……一直要做爱，是因为睡不着吗？”
“所以我怀疑你既爱又不爱我……”贺宸说，“我都那么亲你了，你没有什么感觉，让我有点伤自尊！”
赵启明知道他又提床上那点事了，“你已经连续做几次了，早上睁开眼睛就突然来一句，‘我想放进去……’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所以我不是给你亲了吗！”
“瞎说什么……正是因为你做这种事。”赵启明抓着他的领带，“你有必要亲个嘴也说‘真好吃吗！’”
贺宸顺势吻上来，唇瓣相触，下一刻，舌头在他口中的甜蜜探索……
吻罢！贺宸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一个坏笑：“真甜啊！……”
赵启明说不出话来了，他抬起贺宸的手，看了一眼腕表，十一点多了。
“我去和你爸打个招呼，再去看看叶枫。”赵启明想从桌子上下来，贺宸却直接抱着他走到门口。
“我陪你去！”贺宸牵起他的手，赵启明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