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这样想就对了。”顾婵满意说。
“老大,大家都出去玩儿了,你今天不出去吗?”马正问。
顾婵摇了摇头,“昨晚我才刚收拾了炎俪,接下来几天就低调点儿了,最好还是在赌坊里缩着的好,免得出去给自己惹麻烦。”
“这倒也是。”马正说。
“你出去逛了这么久,有没有打探到些什么有用的情报?”顾婵问。
马正苦着脸说,“江南城太大了,我这一早上逛不了多远,而且这边好像大家嘴都挺严的,谁都没一句实话,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叫花子那儿,打听到点儿有用的情报。”
“叫花子?”顾婵疑惑。
马正肯定的点头,“是啊老大,我给你说啊!跑这一早上,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江南城这边,你要想听到实话,就得找最底层这些人,不然哪怕就是一个在街上摆摊的普通百姓,都是不愿说实话的。”
“为什么啊?”顾婵追问。
“很简单,这边赋税条目众多,其中有一条叫做枉言税,就是说错话惹了官司,得挨板子不说,还是交枉言税。”马正没好气说。
顾婵顿时听的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了。
都说江南一带富裕,可没成想这边赋税条目竟然这么多,连说话说错了都得交税,看来炎锡山这个江南都御史,还真是当的挺有意思的。
马正又说,“老大,其实昨晚上我们亏了。”
“咋亏了?”顾婵好奇说。
“按江南一带的规矩,但凡小偷被人抓到,失主有权向小偷要赔偿,而赔偿是按这边人头税五倍算的,像我们在边境或中原城,一个人人头税每月是二十五两银子,但在这边是翻倍的五十两银子。”马正解释说。
顾婵皱起眉头,“这人头税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恐怕有点儿难吧!”
“所以这边还有个规矩啊!就是有钱人才交五十两银子人头税,没钱的只需要按天苍国律例交税银就成,像街边那些叫花子之类的,更是一分钱都不用交。”马正说。
顾婵沉默下来,暗自思考。
虽说江南一带赋税条目多,税收也较重,但这也是分人的,不像在边境或中原城那样,管他三七二十一,是个人都得交税,交不起就得从城里滚出去。
以前她在难民区那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很多难民区的人,为了交税和养活自己,都会选择去富人区找活干,若是实在找不到了,就只能离开难民区去别的地方。
而在这边则不存在这些问题,如果实在没钱没收入,也找不到活干,基本上就可以不用交税了。
想明白这点,顾婵不禁长叹说,“果然地域不一样,规矩都是不一样的,这边对穷人的包容性要大些,但相对的税收也更重,想要在这边好好的过上日子,普通人真会过的很艰难。”
“是啊!这就导致平时交税的人,不敢轻易讲真话,而不交税的人则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这些人要说错话惹了事儿,要么被打一顿赶出城,之后永远不得再入江南城,要么就被弄死,弃尸乱坟岗,总之要想活的好,尽量别乱说话。”马正把这个中道理说了个一清二楚。
“靠!看来这边表面光鲜之下,还有不少料可以挖呀!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好好去挖点儿有用的消息才行。”顾婵坏笑说。
现在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要想在这边搞到钱,就得先去闻闻这光鲜之下的恶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