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儿,顾婵不禁开口说,“谷大人,你怎么看起来如此憔悴啊?”
“哎!顾大人啊!下官岂能不憔悴,这段时间以来,南贤王父子二人一直逼我卸任,想让他们家亲戚接替我这官位,我为此可是操碎了心啊!”谷七峰苦着脸说。
“那你卸任不结了,何必这般为难呢!”顾婵说。
谷七峰摇头长叹,“顾大人有所不知,南贤王选定的新任县令,乃是他小舅子,此人不学无术,为非作歹,贪得无厌,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南城县令的位置落到他手上,那整个南城百姓都得跟着遭秧。”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顾婵释然说。
“顾大人,下官为官多年,自认清廉,也奉公守法,如今就算要我卸任,我也无妨,只是我不忍将官位交到这样一个下作的人手中,任他残害南城百姓啊!所以下官还恳请您为我做主。”谷七峰满脸真诚说。
说完这话,他双眼中已是含起泪水,明显这段时间,他是在南贤王父子二人手里受了不少委屈。
顾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转而问,“对了谷大人,你怎知我钦差的身份?”
“实不相瞒,昨日南贤王父子二人,率去攻打七星门的五千将士中,有我安插的人,此人也跟着上了山,所以他是亲眼看到你拿出尚方宝剑的。”谷七峰坦诚说。
顾婵心中疑惑尽解。
显然他也不是吃素的,还知道暗中在南贤王那儿安插探子。
马正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直到这时,他才把嘴凑到顾婵耳边小声说,“老大,我看这个谷大人是个清官,就单从他那身朴素的行头就能看出来,我觉得咱们该帮他。”
“你说的容易,昨天我已经把南贤王父子二人都给得罪透了,现在怎么帮?他们肯定老早就防着我了,我又不是万能的。”顾婵没好气抱怨说。
马正尴尬的笑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谷七峰却是急了眼,连忙又起身跪倒在顾婵面前说,“顾大人,眼下我除了求你以外,实在不知道该求谁了,你要不想再与南贤王父子二人做对,下官也恳请你亲自挑选一名人才来接替南城县令的官位,万不可让如此下作之人坐在这官位啊!”
“谷大人,你先起来,咱们慢慢儿聊,我也没说不帮你,这不还在想办法吗?”顾婵无奈说。
说完,她赶紧伸手把谷七峰从地上扶起来。
谷七峰重新坐下后,整个人就像是斗败的大公鸡一样,完全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顾婵的确看的有些于心不忍。
谷七峰突然抬头看着她说,“顾大人,我已探听清楚了,你此番隐藏身份下江南,目的就是为边境筹集五十亿两救助银,而我兄长在江南做盐生意,现在只要你肯帮我,到时你去了江南,我就让我兄长帮你打入江南盐商,这样你筹集救助银的速度会快些。”
“拉倒吧!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过去江南打一场硬仗了,靠别人帮忙,我指不定掉坑里了都不知道,还是靠自己踏实些,你也不用给我画这样的大饼。”顾婵淡笑说。
江南那种地方,虽是富得流油,可她毕竟是去捞银子的,想轻而易举就把这银子给捞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对于谷七峰这个交易,她是根本不看好,也不抱任何期望。
谷七峰彻底傻眼,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请得动顾婵出手相助,这一刻他算是有些绝望了。